這是認識郭彬這麼久以來,他們第一次獨處。以前總是自己想法設法去采訪他,直到阿秀的出現,直到現在各自的尷尬處境。一想到他在那麼多人麵前推開自己的時候,陳黎就委屈了,她掙脫出郭彬的手掌,蹲在地上輕輕的抽泣著。
“你怎麼又哭了啊!”郭彬也蹲著地上,注視著陳黎,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撫人家,聽別人說,女孩子哭就讓她們哭好了,哭過了心裏就會好受一點,所以,他也就看著陳黎哭。
陳黎雙手抱膝埋頭哭得很凶,郭彬就蹲在她的前方輕撫著她的腦袋。廣場上還有好多情侶,十多點了都還沒有不散,各自談情說愛,完全也不在意中央這對俊男俏女,陸陸續續經過的路人要麼認為他們在分手,要麼就是在挽留。
換成是你,估計也會這樣想吧。
良久,陳黎的抽泣聲終於小了,微微抬頭,腫得核桃般的眼睛不滿血絲,再加上本來就紅潤的麵頰,像極了被煮過的紅螃蟹。
“哭夠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伸手替她擦幹眼角的淚痕,陳黎不領取,頭撇到另一個方向。現在的她頭又暈,腳又麻,處境又囧。蹲久了很本能想站起來,透過郭彬的臂膀她艱難的站起來身,相反,蹲久了的郭彬自然hold不住這巨大的頂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嘿,陳黎,你這酒瘋是醒沒醒啊,快,扶我起來。”郭彬的腳也麻的不行了。
“郭彬?”慢悠悠的從她吐出兩個字。
郭彬恩的一聲點頭。
活像癡呆症的老奶奶正在努力想回家的方向,陳黎轉了轉眼珠子想著郭彬這個人,喃喃自言自語,“郭彬不是找阿秀去了嗎?”
哎,這醉的不清,場景都亂套了,算了,這醉漢能有什麼力氣拉我,我自己起來!郭彬右手撐著翻了一個身也站了起來。
不曾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翻身站直的那一刻,他正輕輕的哀嚎著,腳依然還在發麻之中,以至於自己整個人都是弓著得,突然間,背上多了一倒軟軟的牆,腰上多了一雙緊扣自己的雙手。
陳黎抱的很緊,郭彬不知所措。
這娘們酒瘋也太恐怖了吧,不敢想象她如果今天沒有碰上自己會不會早就被人拖著上床了。郭彬按住她的小手解開,轉過去麵對著這瘋子,剛要開口,毫無預防的被陳黎封上了。
她踮著腳,扣上他的脖子。唇之間彌漫著香甜的酒味,陳黎很主動,吸吮著屬於他的氣息。郭彬沒有推開,任憑自己的思路被她帶著走。
不知過了多長,仿佛一個世紀吧。陳黎最先鬆開了,迷離的笑著:“即便你不是郭彬,那又怎樣。”
她又頓了頓,“這麼晚了,散了吧。”
一個人搖搖晃晃,吹著晚風悠哉的離開了,丟下錯愕的郭彬。
後來,不管是微信,電話,亦或是短信。陳黎再也沒主動過聯係,她每天強迫自己做很多很多的工作。當然,她也記不起那晚,她和他的故事。
後來那晚,他整個人都淩亂了,發瘋似的跑回酒吧拚命的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後來,他也漸漸淡忘了,投入新的遊戲設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