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落雨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癱軟倒地,而他身後的眾人也麵帶著一抹緋紅相繼倒下,隻剩下一個身影孤零零站在美輪美奐的霧靄森林裏,顯得那樣落寞。
“阿彌陀佛,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天空麵帶微笑地說完這一段經文,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絲毫沒有受到周圍幻境的影響。
“大師安好!”若雪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麵對著天空燦然一笑,那笑容仿佛春風拂過心靈,讓人心頭一暖,而天空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淡然微笑。
“大師從何處來,往何處去?”若雪眨著靈動的雙眼,帶著嫵媚的微笑,低低地述說著溫柔的話語,她自信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抗這一切。
隻是,有一種男人,並不喜歡女人。
“貧僧從來處來,往去處去。”天空的眼中似乎真的空無一物,平靜地如同秋末的湖麵,不起一絲波瀾。
若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緩緩地,如同一件精挑細琢的藝術品,完美無瑕,在有如幻境的霧靄森林中翩翩起舞,白衣若雪,伊人如夢,美奐絕倫的迷蒙霧氣之中,誰人耳畔低聲私語?
美曲,美人,美妙身姿美妙舞,絲絲入扣,誘人心魄。
旋轉,跳躍,白衣,白雪,迷了情人眼,醉了情人淚,一曲天魔舞,融化了誰的心田?
一滴香汗自若雪額頭,滑落香肩,配上若雪嫵媚的雙眼,此情此景,誘惑至極,若雪相信就是佛祖在世,隻怕也會難以自製,乖乖束手就擒。若雪餘光一掃,果然天空站在麵前,已經渾渾噩噩,顯然被自己的天魔舞所迷惑。
“哼,還以為是個怎樣厲害的和尚,還不是和那些臭男人一樣,一看到美人便走不動路了。”若雪停下舞步,施施然走到天空麵前,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清秀帥氣的和尚。
“來,讓本宮看看,是個怎樣的人兒?”若雪伸出兩根晶瑩如玉的手指,抬起天空精致的下頜,天空雙眼微閉,清秀的臉龐上略有一絲苦楚,卻更加讓人動心,眉清目秀,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的嘴唇,每一個部分都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美感,而這樣一張臉,隻能讓人心醉馳往而不敢褻玩。
看到天空的臉,若雪不自覺地怔住了,明明臉上的每一個部分都隻能說是清秀,算不上美得極致,可組合在一起就產生了一種不可抵禦的美感,這種和諧的美感如同春風撫慰心靈,讓人生不起一絲防備。
若雪在看到天空的臉龐的一刹那,就自然而然地陷入了這種自然之美,毫無防備,毫無抵抗,仿佛,這是世間最自然不過的事一般,以魅惑著稱的若雪,在這個看著溫和本分的和尚麵前,竟生不起一絲抵抗。
“菩薩知一切世間如夢。譬如夢,非世間非離世間,非欲界,非色界,非無色界,非生非滅,非染非淨,而有示現。菩薩觀一切世間,悉皆如夢,無有差別。”天空的聲音有些低沉卻十分清晰,在一片幻境中顯得清爽異常,如同淤泥之中一朵蓮花,瓣瓣潔白,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