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忖了忖,朝左右望了一眼,沉吟道:“老爺子,如今誰可派往送信?”
錢捕頭朝竇老爺望了一眼,竇老爺匍匐跪地道:“老臣不才,願往見齊王。”
聖上微微點頭道:“竇愛卿足可勝任,隻是竇愛卿離開皇城,又有誰來保衛皇城?倘若皇城告急,誰來保護朕?”
錢捕頭微微一笑,朝聖上啟奏道:“聖上莫驚,竇老爺去後,老臣自會安排一人,來暗中保護聖上。”
聖上聽罷,朝錢捕頭望了一眼道:“不知老爺子,安排何人來此?”
錢捕頭詭秘地一笑道:“聖上,這件事容後再商議。”
聖上還想說話,便聽執事太監來稟道:“聖上,禦膳房已在禦花園準備了酒菜,請聖上移駕禦花園。”
聖上朝錢捕頭和竇老爺望了一眼道:“老爺子、竇愛卿、竇磊旺,朕命你們赴席,與朕同樂。”
聖上聽聞曾府裏有僵屍,雖命三人赴席,心裏卻是焦灼。既然曾府裏敢將老鴇殺死,那他們就有很大的把握,控製皇城。為何老爺子,到現在還如此鎮定,難道他早安排了人手,保護皇宮?
聖上暗自歎息一聲,心想當年用人不當,讓曾姓一族,掌握了朝中重權,才讓他們飛揚跋扈,橫行如此。如此曾府裏的人還弄出什麼僵屍來對付朕,真是膽大包天。齊王已老,也不知他能否親自上陣,前來皇城勤王。
聖上朝錢捕頭望了一眼,見他神色自若,絲毫沒有改變。遇到大事,他卻不心驚,可見不是真正的舞娘,他的心裏,卻不能安定。難道此事,與舞娘有關?
聖上忖了忖,同三人喝完酒席,便命三人回去,自己回到宮中休息。抖見一條黑影,猛地閃出,嚇得聖上,慌忙叫喚有刺客。但見那人,匍匐在地道:“聖上,草民也在宮中,呆了將近半月。”
聖上一聽,嚇得朝四周望了一眼,見有執事太監走來,朝他喝道:“你為何潛伏皇宮,難道想刺殺朕?”
黑衣人搖搖頭,朝聖上道:“草民是來保護聖上的,並非刺殺聖上。剛才錢捕頭曾說過,要派一人,來宮中保護聖上。”
聖上朝那人打量了一眼,猛地憶起錢捕頭當日帶來的船家,指著他道:“你便是當日隨錢捕頭一起進京的船家?”
船家點頭道:“正是草民。”
聖上大喜,朝他道:“你來此甚好,朕正好重用你。你既然能混進皇宮,一定是老爺子暗中安排。朕就賜你一等帶刀侍衛,日夜陪伴在朕的身邊。”
船家忙道:“聖上,草民乃暗中保護,還望聖上,不要聲張出去,免得節外生枝。”
聖上頓了頓,見皇城內的守衛奔來,朝他揮手道:“你先退下,朕不想讓這些衛士知道你在宮裏。”
船家應命一聲,消失於無形。聖上見狀,嚇得連連退縮,朝執事太監喝道:“此事不許與任何人提起,侍衛們到來,就說剛才見到了蛇,已經被你趕走。”
執事太監應了一聲,見侍衛到來,慌忙道:“聖上剛才見了蛇,命你們才護駕,為何遲遲沒有行動?”
聖上也怒喝道:“一群狗奴才,要是真正的人來刺朕,朕養你們何用?”
嚇得一群侍衛,將兵器一扔,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聖上擺擺手,朝他們喝道:“你們下去吧,下次朕再傳召時,要再見你們如此,一個個拉出去殺頭。”
執事太監見聖上大怒,慌忙扶著聖上,朝偏殿走去。他想讓聖上,在偏殿靜心休息一番。有船家在宮中保護聖上,執事太監們,也不敢與曾府相通。
錢捕頭回到錢府,心想曾府既能正麵出擊,先逼死蕘三通,再讓錢府不敢搜查僵屍之事。今日又逼死老鴇,拒不上殿。看來不久,曾府便會有大的舉動。
錢捕頭坐到客廳,朝侍童喝了一聲道:“侍童聽令,急速派人通知我散布京城外的弟子,火速來錢府見我。”
侍童想起蕘三通為了自己,才灰飛煙滅,此時為了報答錢捕頭,慌忙領命。錢捕頭見侍童去了,招錢世友進來道:“世友,你可能一直都怪為師為何不傳你灰飛煙滅的功夫,為師今日,就將此化骨的功夫傳給你。但在傳給你之前,為師想告誡你,以後不得亂用此法,也不能亂傳於人。”
錢世友慌忙跪下,朝錢捕頭道:“師父,徒弟沒有半句怨言。隻是大師兄一死,我的心如死灰,想替大師兄報仇,可您又天天派人盯著我,不得前去。今日要是習得化骨大法,我一定盡心盡力,為師兄報仇。”
錢捕頭搖搖頭,朝錢世友望了一眼道:“像你這樣,我即便將化骨大法傳授與你,想必你也會花數十載的光陰,才能悟透其中的真諦。為人當存善良之心,萬不能處處想著恩怨情仇,更不能為非作歹。世友啊,你是我眾弟子之中,最年輕的一人。也是眾弟子之中,唯一一個不會使化骨大法的人。我今日傳授給你,並不是想以後你會有多大作為,而是想著眾弟子都會,而你不會,為師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錢世友聽罷,朝錢捕頭道:“師父,弟子並不想什麼化骨大法,隻要能陪在師父身邊,盡孝盡忠,此願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