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朝外瞟了一眼,冷哼一聲道:“她來讓我透露了公子的下落,我真是不該。見她和先時不一樣,便相信了她的鬼話,卻沒想到……。”
船家擺擺手,朝夫人道:“事情既然發生了,得想辦法彌補,並不能責備自己。責備自己,事情也不是能過去的。”
夫人點點頭,朝屋裏坐著的小玉望了一眼,低聲道:“船家,你看小玉,能不能再去寒冰洞見見公子?想必她以後,也很難見到公子的麵了。”
船家歎息一聲道:“現在不能讓她去見,那裏很危險。日後我會安排他們見麵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夫人略略頷首,朝小玉又望了一眼。船家見再沒有別的什麼事,便走出屋門。心想曾可光和舞娘,在寒冰洞裏,也呆了幾日。三公主一定想辦法逼他們出來,我得想辦法去看一眼。船家主意打定,直到夜晚很靜時,便朝梨園走來。
來到梨園,船家不禁心驚,原來三公主,在梨園附近,設置了機關暗器,隻要有人接近,便會被機關射死。船家心頭一震,朝四周望了一眼,心想曾府別的地方,很難進入梨園。要經過梨園,就得從這裏進去。
船家回到閣樓,想了又想,推著一車石子,朝梨園而去。船家來到梨園,將石子望機關上拋去,但聽得嗖嗖聲不絕,所有的暗器,都打得落在地上。草屋裏,傳來幾聲怪異的叫喊聲。
船家朝內望去,隻覺比先時淒涼了很多。但同時在他的心裏,又感到吃驚。這裏寧靜,那寒冰洞裏,一定到處都是三公主的人。船家忖罷,將石子拋了一陣,見沒事,便飄身馳入梨園。漸漸摸到寒冰洞口,但聽一陣吆喝聲傳出。
船家大駭,慌忙四顧,不見一條人影。便將紅布,在寒冰洞的四周,鋪了一圈。船家見一切安排停當,便進入寒冰洞,但見寒冰洞裏,站在不少執事太監。三公主當先立在曾可光和舞娘之前,冰罩將眾人罩住,不得動彈。三公主卻飄身,正想朝舞娘攻去。船家暴吼一聲,將紅布一閃,朝三公主擊去。
三公主聽得響聲,慌忙回避,卻被船家的紅布擊中,嚇得三公主連連後退,捂著疼痛的右手。船家怒喝一聲,朝三公主喝道:“不知廉恥的東西,為了一個情郎,竟什麼都不顧。”
船家喝罷,又朝三公主扔出紅布。嚇得三公主退了幾步,指著船家喝道:“敢跟本公主作對,簡直是活膩了。來人,給本公主抓住他。”
船家見白衣公子不在這裏,慌忙伸手在舞娘身上拍了一下,將她身上的寒冰拍散。舞娘回過神來,朝船家抱拳一謝,便去拍散曾可光身上的寒冰。船家見兩人已醒,猛地又朝襲來的三公主攻出一招。嚇得三公主,又退了幾步。見自己帶來的執事太監,都變成了冰人,慌忙一閃,正要縱出寒冰洞,卻聽一聲嬌喝,阻住她的去路。
三公主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舞娘。不禁怒喝一聲,雙掌一出,朝舞娘射出一枚暗器。她在和白衣公子調情之餘,還不忘請教暗器的手法。此時攻出一枚暗器,也是為了解救自己。舞娘見暗器襲來,身子微微一晃,閃過一招,朝三公主怒喝一聲道:“賤人,休想離開這裏。”
三公主冷冷地望著舞娘,又朝曾可光望了一眼,但覺自己好無助。浩浩蕩蕩,千裏迢迢,派著那麼多人來到這裏,卻還是她的手下敗將。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三公主心裏一算,望著曾可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停在他的臉上。曾可光見著她的眼神,就像要將自己融化一般。
三公主見舞娘甫出一掌,朝自己的腦門擊來,她冷笑一聲,將身子一縱,朝寒冰洞頂馳去。就在瞬間,卻聽得一個聲音喝道:“休想動三公主一下。”
三人聽得聲響,但覺暗器襲來,難以閃避。
船家一怔,朝曾可光和舞娘喝道:“不好,是白衣公子。”
曾可光和舞娘沉聲喝道:“要是他來,我們對付他,你對付三公主。三公主最怕紅布,隻要紅布將她的全身罩住,她就會變成幹屍。”
三公主聽聞此言,慌忙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