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友歎息一聲道:“當時的情景,我也沒細看。但是屋裏,隻要我和師父兩人,師父突然不見,想必是曾老爺早已安排了機關。”
錢老爺沉吟道:“你怎麼不勸住家父,不讓他到曾府裏去?曾府是個是非之地,一入曾府,曾老爺什麼人都敢害。上次我在曾府,要不是使了滑,早被曾老爺害死了。”
錢世友歎息一聲道:“都是屬下不好,沒有保護好師父。”
錢老爺沉聲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重要的是去找到家父。我相信曾老爺府裏,一定有地道。如今大師兄傷病在身,我們不能讓他知道,你把侍童叫去,他對曾府熟,說不定能打探出消息來。”
錢世友應聲便去,和侍童藏到曾府的拐角裏,正想飄身直上,卻被侍童拉住道:“不得上屋,陸管家常在屋頂觀望,曾府裏有何動靜,都在他的眼裏。”
錢世友此時才知,原來陸管家守在屋頂,難怪他們的行蹤,經常暴露。他隨著侍童,朝曾府的後院走去。
錢世友低聲問道:“從這裏進曾府,難道不怕被陸管家發現嗎?”
侍童低聲一笑道:“從這裏進入,陸管家根本看不見這裏。曾府裏的人,也很少管這裏。曾經有冤魂出現,至今很少有人來此。曾公子在此讀書數月,也沒碰見厲鬼,算是他的運氣。”
錢世友愣愣的望著侍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壓低聲音道:“你說曾公子是在這裏讀書?”
侍童微微頷首,朝四周望了一眼,見無動靜,才道:“不錯,曾老爺本對曾公子不安好心,便叫陸管家帶他來這裏。陸管家最怕來這裏,這裏有鬼魂出現,他每來一次,都是跟著曾老爺的身影來的。”
錢世友大駭,朝四周望去,隻覺整棟屋宇,陰森恐怖。那為何曾可光在此,又沒遇到鬼魂?錢世友疑惑了半晌,聽得屋裏有聲響,便欺身接近屋子,一定屋裏,便有人咳嗽的聲音傳出。嚇得錢世友閃身一晃,示意侍童躲到一邊。
侍童伏在地上,朝發聲處望去,眼睛望著屋頂。他猛地馳上屋頂,但見一條灰影一閃,消失在天幕之下。錢世友見他飄身上去,一個沉魚落雁,又落到地上,朝他道:“快到屋裏救人,遲了就來不及了。”
錢世友衝進屋子,但見曾可光躺在床上,像死人一般。侍童奔進屋子,朝錢世友道:“幸好來得及時,曾公子不過暫時昏迷。我們帶著曾公子走,免得被陸管家再次追來。他想害曾公子,看來曾老爺也不想曾公子留在此處。”
錢世友背起曾可光,朝侍童道:“我們來這裏,不過是想救師父,現在反倒救他了。”
侍童低聲道:“等救了曾公子,曾府裏的地形,我們就更加熟悉了。你帶著曾公子回去,我在這裏守著。”
兩人才說了一句話,便見曾府裏的二老爺走來。錢世友身影一閃,馳出小屋,朝錢府而去。二老爺來到屋子,見屋門洞開,大歎一聲道:“好你個陸管家,竟然想害我三弟?”
此言一出,躲在一旁的侍童驚得呆了,原來二老爺也不知陸管家要害曾可光。那麼曾可光和陸管家,到底有什麼仇怨?
侍童見二老爺著急的去了,才走出來,朝四下一望,不見人影。暗自冷笑一聲道:“沒想到養虎為患,曾府裏也有內奸。”
侍童笑畢,但聽屋頂一想,他的身影朝左邊回廊一閃,見陸管家的身影,又朝屋子馳來。他進入屋子,不見曾可光的身影。咆哮一聲,變出狐狸的身形,嚇得侍童,躲進了不遠處的墳塚。
侍童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心想陸管家真是狐妖,要是曾府裏知道此事,那不把曾老爺嚇個半死?
但聽陸管家怒喝一聲,將桌椅擊得粉碎。他拿出秀帕,朝墳塚旁喊了一聲道:“給我出來。”
但見一美少女,翩翩起舞,朝陸管家馳來。
陸管家見她麵容柔美,冷笑一聲道:“我命你在此,好好侍候公子,怎麼讓他溜走了?”
少女一驚,慌忙跪地道:“陸老爺饒命,小女子本想困住曾公子,可他定力非凡,非常人所能及。我遺秀帕給他,他卻將秀帕給了你。”
陸管家沉聲道:“你可知曾公子現在何處?”
少女指著墳塚,朝侍童的方向指了指道:“這裏有人影閃現,有股微弱偶的力道傳來,他一定在這裏。”
侍童聽完,嚇得朝墳塚旁一閃,卻被墳塚上的刺抓住,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