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逼問不出,隻得放了那人。那人跪在地上,朝錢世友道:“大爺,小人可說的都是實話,求求你,給小人解藥。”
錢世友冷哼一聲道:“一個時辰以後,你會自動清醒,不用解藥。”
那人聽說,才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兩人。錢世友朝蕘三通道:“大師兄,我看咱們在這問,不會有結果,不如闖進曾府裏,看個究竟。”
蕘三通點頭道:“咱們明著進去,恐怕不好,不如……。”
蕘三通朝屋頂望了一眼,錢世友會意,飄身馳上屋頂。兩人找到錢老爺赴會的地方,朝屋子裏一望,隻見曾老爺,和著朝中的幾個大臣,陪著錢老爺,在那飲酒。錢世友低聲道:“我想老爺應該沒事,有朝中的大臣在,曾老爺不敢下手。”
蕘三通搖搖頭,指著其中一人道:“你看他的眼神,猶如遊絲,此人必在意咱們老爺。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要是他出手,咱們便可出招應對。”
錢世友輕輕揭開屋瓦,仔細一辨道:“此人形跡,的確可疑。隻是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你看不遠處的屋頂,陸管家正守在那裏。”
蕘三通朝遠處屋頂一望,吃了一驚道:“他什麼時候立在了屋頂,我卻不知?”
錢世友沉吟道:“曾聽師父說過,狐妖喜立於屋頂,也好觀察動靜。如今你我在此,想必早被他發現,隻是沒出招攻擊我二人而已。”
蕘三通朝遠處冷哼一聲道:“他既然發現我們,不來攻擊我們,那就說明他不想和我們交手。那日和夜叉仙子交手時,想必他也受傷不輕。”
錢世友一震,朝蕘三通道:“大師兄,那他為何還守在此處,不出療傷?”
蕘三通歎了口氣,朝錢世友道:“他不過是想留在此,讓我們看見他,好認為他沒有受傷。他如此做,也不過是想讓曾府放心。”
兩人說了一席話,見錢老爺酒過數巡,也有幾分的醉意。蕘三通沉聲道:“他們想灌醉老爺,然後在路上的時候下手。曾老爺現在的官位,不及咱們老爺,一定會想法對付。曾老爺這樣心思慎密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哪怕就是鋌而走險,他也會冒險一試。”
眼見錢老爺慢慢的暈倒桌上,兩人都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聽曾老爺道:“今日祝賀錢老爺高升,卻沒想到錢老爺不甚酒力。陸管家,還不來扶錢老爺去休息?”
陸管家聽得喝聲,慌忙跳下屋去,走進幾人喝酒的屋子道:“老爺,您有何吩咐?”
曾老爺朝錢老爺白了一眼道:“錢老爺喝高了,你扶他下去歇著。等會還有好多大臣要來祝賀他,你就讓他先在這裏歇著,也去告訴門外的抬轎的,讓他們回去。曾府裏一會打發轎夫,送錢老爺回去。”
陸管家點頭應了一聲,便來拖錢老爺。曾老爺朝其餘幾人道:“錢老爺官位越來越高,酒量卻越來越不行。諸位大臣,咱們再喝。”
幾個大臣見曾老爺勸酒,誰敢不喝?
喝了一席,便聽陸管家氣喘籲籲的進來道:“老爺,不好了,錢老爺不見了。”
眾人一聽,嚇得臉色蠟黃。曾老爺瞪了陸管家一眼道:“叫你看著的人,你是怎麼看的?讓他溜了,豈不是壞我大事?”
陸管家沉吟一聲道:“小人扶著錢老爺,走到門口,他便醒了過來,說是要去小解,讓小人扶著他去。誰知他去小解,就不見了人影。我守在外麵,等了好一會不見人,便去敲門,也不見人。等我打開看時,錢老爺也不知去向。”
曾老爺臉色大變,卻不好發作。朝幾個大臣道:“咱們繼續喝酒,陸管家,你下去吧。”
陸管家會意,知道曾老爺讓他去查探。到四處打聽,卻無錢老爺的影蹤。陸管家跺腳,心道:“剛才錢府裏來了兩人,在屋頂偷看,一定是他們帶走了錢老爺。我飄身上屋頂看看,要是兩人還在,錢老爺一定還在府中。”
陸管家忖罷,飄身馳上屋頂,見兩人還在那裏。心裏疑惑道:“看來錢老爺沒有走遠,我再搜查一番。”
陸管家極目遠望,還是不見錢老爺的身影。陸管家心想,要是找不到錢老爺,曾老爺必會生氣。我如今四下找不到,該怎麼辦才好?
陸管家忖了忖,見錢府的侍童,在飄香院外一閃,慌忙幾個起落,馳到飄香院。卻見一乘軟轎,抬著一人,朝錢府方向奔去。陸管家大駭,慌忙跟上,身子一縱,朝軟轎撲去。侍童見陸管家撲來,朝眾人大喝一聲道:“保護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