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府裏當先那名衛士,朝其餘衛士喝道:“你們帶著人進府,我這裏先擋著。”
眾衛士聽得喝聲,慌忙押著舞娘,朝府裏奔去。侍童身子一飄,慌忙趕上,堵住眾衛士進入曾府。曾府的衛士見錢府的侍童,小小一個侍童,也竟有如此高的功夫,不禁嚇得朝帶頭的衛士瞟了一眼。帶頭的衛士沉聲一喝,飄身直上,迎住侍童。
他見侍童一招攻來,慌忙朝其餘衛士喝道:“大家一起上,留下兩人,保護姑娘。”
眾衛士一聽,大刀齊舞,朝侍童攻來。錢府裏的侍衛,想出招攻擊,卻被侍童攔住,不許出招。眾衛士見侍童一人,便抵住他們眾人,一人慌忙竄入府內,正要去報信,卻被侍童的手,猛地卷起一名衛士的大刀,朝衝進府內的衛士疾射出去。那名衛士,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先生遠遠的見了,心想侍童的武功,也不在白衣公子之下,難怪錢老爺要留他在身邊。先生忖罷,朝侍童望了一眼,但見他的身子一閃,躲過幾人的攻擊。猛地將身子直起,眼見他要被大刀劈中,卻又恰能閃過大刀的攻擊。他閃過數招,將雙手一推,朝眾衛士平平推出一掌,隻見眾衛士身子向後一沉,倒在地上。
侍童的手,朝眾侍衛一招,喝令將舞娘帶走。
正當此時,但聽一聲喝聲,羽扇一展,浮現一白衣公子。侍童見狀,冷笑一聲道:“曾府裏的敗將,也敢出來,還不夾著尾巴回去。”
白衣公子扇子一扇之間,也射出一枚暗器。侍童雖年紀尚輕,然見多識廣,聽得有東西襲來,慌忙伸手一抄,將暗器抓在手裏,冷聲道:“好暗器手法。”
白衣公子見他能抓住自己的暗器,不禁怒喝一聲,將羽扇一搖,十餘枚暗器,同時從扇子裏搖出,朝侍童打去。侍童見罷,猛地將雙掌一舞,腳下一滑,頓時滑出一個八卦姿勢,猛地朝白衣公子拍出一掌,將暗器盡數卷起,朝白衣公子反撲回去。
白衣公子見侍童的掌影撲來,帶著數枚暗器,嚇得身子向上一躍,才險險的避過暗器和掌影的襲擊。白衣公子吃了一回虧,卻再不敢輕易搖出暗器。侍童見他出招甚快,也不用快招攻他,命人帶著舞娘,朝錢府的方向奔去。
侍童怕曾府裏的人出來追,邊打邊撤。行了一程,卻聽遠處,有呼救的聲音。侍童沉聲道:“遠處有茂林,難道是曾府裏的人設的詭計?但聽聲響,卻又不像是曾府裏的人。”
侍童閃過白衣公子的攻擊,朝兩名侍衛喝道:“到林子裏去看看,無論何人,解救來此見我。”
白衣公子見兩人撲出,正想用暗器襲擊兩人,誰知卻被侍童看見,右手一舞,將暗器抄在手裏,怒喝一聲道:“想不到曾府裏的人,如此卑鄙。”
侍童目送兩人離去,但聽一陣打鬥一聲。侍童心裏焦灼道:“難道他們,真中了埋伏?”
隨即又喝令四名衛士,朝茂林裏馳去。幾個兔起鶻落,四人也飄到茂林。白衣公子不知是否曾府裏的人,這裏狠命拖住侍童,不讓他前往馳救,也不讓眾侍衛帶著舞娘。
舞娘晃眼朝白衣公子瞟了一眼,心想這公子,雖不是光明磊落之輩,然也是人中豪傑,我這輩子,要是隨了他,也能過上太平安寧的日子。
舞娘忖了忖,不禁又朝四周望了一眼。她終於擺脫了曾可光,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想著在梨園寒冰洞的情景,她的心裏一黯,暗自歎息。當初在南山時,就該轉世投胎,從此誰也不認識誰。有了那麼大好的機會,可放棄跟著他,到了錢塘,到了曾府梨園,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舞娘吐出一口涼氣,望著遠處的茂林。猛見幾名侍衛,帶著曾可光,朝侍童走來。侍童見了曾可光,大喜道:“幸好公子沒事,查清楚沒有,那些都是什麼人?”
侍童朝白衣公子虛晃一招,聽幾名侍衛應道:“看那打扮,都是飄香院的人,也被我們解決掉。”
侍童見舞娘和曾可光都在,不禁微微一笑,朝眾侍衛道:“你們帶著姑娘和公子走,我在這裏對付曾府的大公子。”
眾人應聲,帶著兩人,朝錢府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