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應雪情的身法,也難以與之相比。
“虛空移劍!”
冷枯鬆抓住機會,目光一閃,驟然雙手合十,然後猛然朝外一分。
在他頭頂靜止不動的那柄黑色古劍,頓時猛然一閃,然後消失不見,下一刻,已經出現在應雪情眉心部位。
劍意如霜,映眉生寒。
不止應雪情,便連台下的厲寒,這一刻都感覺眉心猛然一疼,知道這一劍的可怕。
厲寒心中暗歎,所幸這次對的是應雪情,如果換作旁人,隻怕這一劍,已經可以分出勝負了。
果然。
雖然這一劍極其出其不意,而且速度極快,竟然達到了虛空位移的地步,和冷枯鬆的移影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還是不能攻破應雪情的防禦。
隻見她目光一閃,足下微微一退,極其奇異的一繞,黑色古劍鎖定的身影,竟然就出現在了劍身之後。
隨即,她抬手一拍,掌心間一柄古樸劍令一閃即逝,冷枯鬆發出的黑色劍影竟然猛然一震,然後一聲哀鳴,劍光頓散,墜落在地。
“通天劍令?”
厲寒這時才瞧見,不知何時,應雪情空著的那隻手中,已經多出一枚花紋古樸的劍型令牌,正是通天劍令。
他倒是沒有想到,此令看似普通,原來不止能當武器使用,還有破壞劍靈的特性。隻這一擊,冷枯鬆的飛劍雪麒麟,至少就失去了數年靈性,想補回來難了。
遠處,見到自己的飛劍被對方一枚奇怪令牌一拍,居然瞬間靈光破碎,掉落在地,與自己的聯係頓時中止,冷枯鬆也不由麵色一白,一口逆血湧到喉頭,差點吐出。
飛劍是本命之物,與精神,血脈都有極大的聯係,平常固然運之如臂使指,飛行殺敵無不如意,遠超寶劍。
但一旦被別人擊落,宿主受到的傷勢,也遠超普通寶劍,心神意誌,都會同樣受到一些創傷,極難恢複。
冷枯鬆急忙盤膝坐下,也不顧這是在擂台之上,強運心神,去感應自己本命相交的飛劍,卻發現平時輕易便可掌控的雪麒麟,此時聯係竟然略有略無,而且感應到對方的氣息極為黯淡,臉色不由再次一白。
如果這一戰他輸了,倒是沒什麼,但要是他的雪麒麟因此受創,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心靈血祭!”
忽然,冷枯鬆一咬舌尖,猛然噴出一大口精血。恍若梅花點點,綻放在他周圍,瞬間將他一襲白衣染紅,而他卻全然不顧。
“飛劍,收!”
一聲輕喝,終於,遠處的漆黑古劍,再次一顫,有了動靜。
冷枯鬆眉心不斷跳動,如有一條小龍欲從其中掙脫出來,他的麵色越來越蒼白,相對應的,他的氣息也隨之急劇衰減。
如果應雪情這時候要動手,隻要輕輕一擊,冷枯鬆必敗。
但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應雪情卻反而停留在原地,麵色有一絲凝重,看向冷枯鬆,沒有出手攻擊,任由他嚐試著與自己的飛劍不斷取得聯係。
也不知過了多久,整個台下,都靜謐得落針可聞,又或者隻是一瞬。
陡然。
“嗡!”
一聲輕鳴顫響,終於,那跌落在地的黑劍雪麒麟,終於顫顫悠悠地飛了起來,冷枯鬆雙手一圈,黑劍仿佛拖著數千斤的巨石,終於飛回他麵前。
冷枯鬆再次噴出一口精血在黑劍上,黑劍頓時光芒大放,原本被應雪情通天劍令擊潰的靈性,似是重新回來,而且更盛往常。
“用精血來祭劍,此次過後,這柄黑劍隻怕沒有五六年,難以恢複巔峰了。”
應雪情雙眸微閃,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靜靜看冷枯鬆施為。
終於,冷枯鬆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