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地品殘招,甚至,真正的地品?
李成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即,眼睛中又變得貪婪。
如果,這是自己的招式;
如果,自己能得到這一招,那?
如果……
太多的如果,然而,就在此時,一隻腳,卻踏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一下子痛得清醒了過來。
“咳,咳……”
頭頂,那個白衫少年的臉色蒼白異常,純白得近乎透明,似乎過多地透支了生命之力。
但是,他踩在自己胸口的腳,卻依舊那樣堅實有力,似乎隻要一個用力,自己的胸骨就要被盡數踩碎。
李成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生命已經掌控在對方的手裏,哪還有心情想其他。
他的心中頓時驚恐起來,一臉祈求之色地道:“師弟,師弟,不要殺我,都是李某豬油蒙了心,都是那個塚聖傳下的命令啊。
我本來跟你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想著對師弟下手?師弟不如放我回去,我帶你去找塚師兄求情。
不,不,我給你作內應,將塚師兄的一舉一動全部報告給你,讓你針對。
對,對,就是這樣,你要我作什麼我就作什麼,我以後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讓我往西,我就往西,任你驅策……”
李成東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瞧厲寒的臉色,見他似乎臉色果有變幻,心中一喜,更加了一劑份量,開口道:
“更何況,在這玄冥真淵深處,危險重重,師弟放我生路,我們聯手,弄到的天材地寶全歸你。
而且,外麵出口處,還有那個踏花侯氣穴境在守著,厲師弟當然不懼,但有我擋在前麵,總是要少費點力氣不是?
厲師弟,怎麼樣,放了我,我以後就唯厲師弟馬首是瞻,厲師弟要做什麼,我就去為厲師弟做什麼。”
“好啊。”
上首的白衣少年,似乎終於心動,“咳咳……”他吐出兩口鮮血,一臉明淨笑容地望向地下的李成東:
“隻是,如果回頭你又叛變了怎麼辦呢,我可沒辦法約束你,不如你發個誓,說一旦有違,就天火自焚,如何?”
“好,好!”
原本,李成東聽到對方說無法約束自己時,心頭一變,還以為對方要自己立下血咒,甚至種下魂種一類的。
沒想到隻是發一個誓言。
他心頭冷笑:“發一個誓言又如何,發一千一萬個,也耐何不了我。
等我逃出這裏,報告塚師兄,隻要將你擁有地品殘招,甚至是真正的地品道技的事情說出去,塚師兄絕對不會放過你。
到時候,抓到你後,看我怎麼淩辱你,一定要你受盡屈辱而死,以報今日此仇此恨。”
表麵上,他卻不敢有一絲露出,下意識地就想掙紮著坐起,不想上首的少年,左腳一用力,“哢嚓”,頓時,他的胸骨就碎了數根。
這一下,嚇得他再也不敢亂動,看見上首少年似笑非笑的麵容,知道他此時信不得自己。
他在心中惡狠狠地道:“小子,等我騙你起來,就是你的死期,我等不到塚師兄了,我自己就要親手宰了你。”
這一刻,他心中的恨意,全所未有的強烈,但表麵上,他卻隻得就那樣平躺在地麵,勉強舉起一隻左手,對天立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