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泉淡淡笑道:“我怎知你手中的玉璽是真的?”
“哼!”彩嵐冷笑道:“林卓泉,你要知道,我韓彩嵐現如今什麼都已顧不得了,我不在乎千古名聲,放棄了父母雙親,我甚至早已將整整一個趙國拋諸腦後!我隻想與趙庚衍遠走高飛,怎麼你還以為我會拿了一個假玉璽來尋你開心麼!”
“好,我信你。”林卓泉笑著道:“但是密詔朕不會寫。朕隻能向你保證,絕不追殺你二人。好了,韓將軍將玉璽交給朕罷,你們便可以走了。”
彩嵐隱約覺得握著自己右手的趙庚衍的手猛然一用力,她轉頭看去,隻見他臉頰一陣發白,過了好一會才恢複正常。他正緩緩低下頭去,眼簾低垂,遮住了眼底神色。她知道,他的心裏必然是千般不願將傳國玉璽交給林卓泉的吧。
彩嵐一頓,黯然收回目光,看向林卓泉的眼神越發寒冷厭惡。她放開趙庚衍的手,緩緩踏前幾步,冷冷的看著林卓泉,寒聲說道:“多年以前,月國與索國邊關常有紛爭,彼時月國兵強,索國皇帝昏庸,國政混亂。你月國先皇雄心壯誌,有心吞並索國,故屢屢在邊關生事。誰知正在那時,有一名少年將軍在兩國的爭執之中嶄露頭角,被索國一位已故的將軍舉薦,得到昭帝重用,鎮守索國邊關城池為將。因了這位將軍有勇有謀,在軍中亦很得人心,月國次次進犯都被這位少年將軍擊退。於是不久之後,月國隻得放棄。”
彩嵐唇畔揚起一抹冷笑,又欺近了林卓泉幾步,冷笑道:“林卓泉,你正是那時看上這位少年將軍的吧?”
林卓泉聽到這裏,臉色微微一變。
彩嵐唇畔笑意越冷,寒聲道:“你林卓泉也真是好本事,小施手段便將這位少年將軍收入麾下……林卓泉,你說,若是蕭錦此時得知,當日害他全家滿門抄斬的慕容鑲背後的指使之人是誰,他會不會想要吃了那人的肉,喝了那人的血?到了那時,你對於他的刑場救助之恩與知遇之恩又當如何?”
到了此時,林卓泉的臉色已是一片冰寒與殺意。
彩嵐露出一絲暢快的笑意,冷笑著道:“對了,還未告訴麟皇,我出來之前已經將這個有趣的消息告訴了趙國好幾個人,會是誰呢?”
她戲謔笑道:“嗯……我想想,有可能是我的心腹副將或是兵士?有可能是朝中某位重臣?還是寧樾?或者是……暗衛的所有人?”
林卓泉的臉色已是異常難看。
彩嵐頓了一下,接著笑道:“我已經交代了他們,若是我與趙庚衍活著出去了便傳信給他們,這個好玩的消息便絕對傳不出去。若是我們十日後仍是沒有音信,那……到時這個好玩的消息便會傳遍兩國,人盡皆知!”
林卓泉臉色難看,眸色閃爍。
良久,他寒聲開口,冷冷道:“好,現在將玉璽交給朕,朕給你密詔。你們安全出去之後,若是朕在外麵聽到了隻言片語……到時朕不過是失一個辛苦得來的大將而已。而你們,朕發誓,朕必然會窮盡一生,動用全天下的麟衛,天涯海角的追殺你們!”
“好!”彩嵐暗暗鬆了一口氣,後退幾步重又立到了趙庚衍身旁,看了看趙庚衍有些頹敗的身影,眸色一暗。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林卓泉,冷冷道:“你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