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源不解,出聲問道:“怎麼了?”
玉兒往下鑽了鑽,半張小臉都隱在木桶裏,悶聲說道:“我聽母親說,女孩子的身子是不能給男子看到的。溪源哥哥,你現在看了我的身子,那等我長大了,便嫁給你好不好?”
溪源一愣,搖頭失笑道:“你還這麼小,怎麼什麼都知道?”
玉兒在水中轉了個身,仰頭認真的看著溪源,臉色堅定,道:“我說真的。等我長大了,溪源哥哥便娶了我吧,好不好?”
溪源眸色被氤氳的熱氣一熏,漸漸變為柔軟,他溫柔一笑,柔聲道:“等你長大了若還是想要嫁給我,我便娶你,好麼?”
“好!”玉兒雀躍拍手,歡聲笑起來。
等到桶中的水快要變涼時溪源將玉兒抱出來,用毛巾將她的身子擦淨,給她換上來時剛剛買來的衣衫,輕薄柔軟的布料穿起來與玉兒往常穿的衣衫全然不同。
接著,溪源慢慢將玉兒的頭發擦幹,將她放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用梳子溫柔的給她梳起頭發來。
玉兒在鏡中看著溪源的認真的臉,漸漸看的呆了。
忽然,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溪源笑著將梳子放在梳妝台上,柔聲笑道:“飯來了,玉兒餓不餓?”
玉兒吞了一口口水,忙不迭點頭道:“餓……”
溪源笑著拍拍她的頭,轉身走過去開門將飯菜接過來,將店小二打發走,回來時見玉兒早已坐在圓桌旁邊眼巴巴的等著了。他寵溺一笑,將飯菜端過來放到圓桌上,順勢坐到椅子上,笑道:“快點吃吧,玉兒。”
玉兒點點頭,端過一碗米飯便狼吞虎咽起來,溪源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麵前,笑道:“慢些吃,我又不會跟你搶。”
玉兒赧然一笑,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吃相斯文了許多。
這一頓飯溪源幾乎沒怎麼吃,隻是一直看著玉兒,不時給她遞上一杯茶水,或是往她的碗裏添菜。
玉兒很快便吃飽了,她將碗往桌上一放,奇怪道:“溪源哥哥,你怎麼不吃啊?”
“我不餓。”溪源溫柔一笑,道:“吃飽了麼?”
“飽了!”玉兒歡笑道:“這是我吃過最飽的一頓飯了!”
溪源眸中現出一絲疼惜,柔聲道:“飽了就好。”
晚間,溪源抱著玉兒將她哄睡之後,他又悄悄爬起來出去了一趟,待到淩晨時分才回來。
他風塵仆仆的回來時玉兒正在熟睡,一張小臉恬靜怡然,細弱的胳膊自被子裏麵伸出來擱在外麵。溪源半跪在床邊,伸手輕撫玉兒胳膊上的傷痕,低低道:“玉兒,自此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的……你放心吧,玉兒,那個混蛋再也不敢欺負你母親了……原來你母親也是有苦衷的,她不願讓你再受那個混蛋的虐待了,才不得已將你丟棄的……睡吧,玉兒,做個好夢……以後,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