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池坐在床邊,看著跪在地上的奴才,這些奴才就是沒有一個能和她心意的,就連倒個茶,都倒得人仰馬翻的,真是氣死她了,她都已經懷孕了,可是太子知道這件事之後卻沒有再來看她,這說明什麼?說明太子不相信她嗎?不……不對,她明明就看見太子對她的關切之情,她明明就感覺到太子還是在意她的,可是為什麼當太子知道這件事之後,卻並不高興呢?陳沐池不懂,不懂那太子究竟在想什麼?
就在陳沐池想著這些的時候,周太醫從殿外走了進來,陳沐池看見周太醫,神色忽然就變得慌張起來,屏退了身旁的一群奴才,又命可靠的奴婢赤玉去看著門,神色才稍稍恢複了正常。
“怎麼了?太子妃,還是不舒服嗎?”周太醫見周圍沒有人了,便蹭到了陳沐池的床邊。
“周太醫,他可信了?”陳沐池倒是沒覺得周太醫此刻的動作有什麼不妥,更關心的卻是太子知道她懷孕之後的反應。
“原來你是擔心他不信啊!”周太醫看著陳沐池,輕輕笑了起來,“他當然相信了,這可是他的孩子,他不信也不行啊!”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他不信,剛剛鏟除了那個驕縱跋扈的麗福晉,現在我又懷了他的孩子,他若是在這個時候棄我不顧,在朝堂之上將怎麼立足。”陳沐池說完,便輕輕地笑了起來,“周太醫,我還要謝謝你,若你不在我身邊,這孩子不會來的這般及時。”
“為太子妃效勞,是臣下的榮幸,臣下既是幫了太子妃這麼一個大忙,太子妃可能不虧待了臣下,夜深了,臣下可否為太子妃在搭搭脈,看看孩子是否安好啊?”周太醫淫笑的看著陳沐池。
陳沐池看了看周太醫,又看了看門口,看著周太醫輕輕地笑著,慢慢的解開自己的衣衫,周太醫看著陳沐池的動作,早就急不可耐的上了陳沐池的床,大手一撩,就將陳沐池身上穿的薄沙一樣的衣衫解了開來,周太醫摩挲著陳沐池的小腹,陳沐池隻覺身下一陣燥熱,急忙拉起一邊的被子,將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做他們的事情去了。
雪兒在幽嵐殿這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索性從床上起來,坐在了窗邊,看起了窗外的夜色來。
太子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呢?是出了什麼事情還是在承歡殿過夜了?雪兒不知道,也沒有人來告訴她,太子是不是不回來了,雪兒看著幽深的夜,這麼黑的夜,也不知道太子能去哪裏?如果真的是在承歡殿過夜了,至少會差個奴才來告訴她,可是現在,歐陽嘯蒼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他走的那樣匆忙,身上也就穿著一件單衣,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冷……
雪兒想著太子的去向,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拿上一件單衣,便想去承歡殿走著一趟,誰知還沒走出偏殿,幽嵐殿便開始喧鬧起來,雪兒想著可能是歐陽嘯蒼有了消息,便打開了大門,剛巧這個時候小李子從偏殿經過,正好就看見雪兒穿著一件單衣從偏殿走了出來。
“李公公?太子呢?”雪兒看著小李子,趕緊問太子此刻究竟在哪裏。
“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雪兒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這夜裏涼,快回去吧!奴才們這就去找太子。”小李子剛剛從承歡殿回來,本來他一直就跟在太子身邊的,隻是後來太子急於知道太子妃究竟是患了什麼病,自己便去問了太子,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太子妃哪裏,後來聽太醫說太子自行離開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主子竟然丟了,他追出承歡殿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太子的人了。
“太子不見了?你不是跟太子一起的嗎?”雪兒看著小李子,怎麼會這樣呢?她明明就看見小李子跟著太子的,這會兒小李子都回來了,太子怎麼不見了?天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太子現在究竟在哪裏?
雪兒想著可能發生的意外,也顧不得那麼多,穿著一身單衣便跑出了幽嵐殿,太子究竟能在哪裏?這麼深的夜,這麼涼的風?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他竟然可以這般消失?他是存心要讓關心他的人著急嗎?雪兒想到這裏,開始快步跑了起來,從幽嵐殿到承歡殿,從承歡殿到落英苑,從落英苑到漸藻舍,從漸藻舍到南書房,從南書房到禦花園,沒有沒有,這些地方統統都沒有太子的身影,他究竟回去哪裏呢?
雪兒望著黑暗的夜空,心裏是一陣著急,剛剛跑的急了,倒也沒覺得冷,相反額上還冒出了許多汗珠,現在停下來,一陣冷風吹過,雪兒不禁一陣顫抖,看著手中拿著太子的衣物,也顧不得還未喘勻的氣息,繼續在這偌大的皇城中,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