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當年秘密訓練我們,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壓製外戚和藩王的勢力。但是我們等了二十多年,始終沒有人拿著這半塊虎符來調兵,久而久之,我們就在這裏安頓下來了,一麵秘密訓練,一麵觀察者京畿的情況。”
“我想你搞錯了。”展廷玉捂著胸口一陣猛咳,額上細汗密布。想來傷勢太過嚴重,今日這麼一折騰,裏痊愈又遠了幾步,“我說過,我從未見過這半塊虎符。”說罷,目光中滿是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從何處得到它的。”
“公……公主殿下?”魯大叔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驚詫來形容,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我們的人去京城查探了,辰歡長公主已經死在成親之夜了,這大晉國沒有第二個公主……”
“你姓白……你姓白?我怎麼沒有想起來呢!”他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門,隨即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微臣之罪,方才險些鑄成大錯,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先皇殯天之前曾經下旨召見過我,關於辰歡長公主的由來他特別交代過。這塊虎符隻有皇上和公主可以擁有,除此之外就隻剩下光祿侯府展家的後人可能持有……我,實在罪該萬死啊!”
這還真是不打不相識,我輕笑著虛扶了他一把,“不怪你,是我怕節外生枝,欺騙你們在先的。不過正如你們打聽到的,辰歡長公主已死,這世上你們唯一的主子就是當今聖上司馬君然,知道嗎?”
“可是……”他猶豫著,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先皇有令,我們隻聽擁有虎符和軍令的人,如今,公主殿下持有這兩樣東西,你就是我們等待的少主,我們自然對您馬首是瞻。”
“我要你們何用,一不想要這江山,二不願再涉足京城之事。你們跟著我就隻能安於現狀,一直當個農夫獵戶了。”我緩緩站了起來,將虎符塞進展廷玉的手中,“等你傷好了,幫我把它們帶給皇上,這是我答應要送給他的。”
“這……”魯大叔雖然沒在說什麼,但那一臉的不情願,我瞧得是清清楚楚的。反觀展廷玉,小心翼翼的將虎符收起來,又從魯大叔手裏接過軍令之後,沉默了片刻又將東西奉還給我了,“雖然我未曾見過這兩樣東西,但是皇上早就知道你有它們了,他不會要的。”
死裏逃生之後,小賈說什麼都要守著我,根本不讓魯大叔再靠近一步。
展廷玉的身子本就不舒服,小賈更不放心將他交給受了傷的素姨,所以這一來二去,我們三個竟然擠到了一處過夜。
我倒是無所謂,從小女扮男裝的在乞丐堆裏打滾,這些男女授受不親的意識始終不曾深入我心。隻是展廷玉說什麼也不肯與我同睡一間房,最後我隻好將他敲暈了,才轉身安睡。
“老大,你出手太狠了點吧?”小賈抱著展廷玉倒下的身子,頗為無奈的將他挪到炕上,照顧的無微不至,比素姨還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