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查一查他們對七品官製改為九品官製的看法。”某人頭都沒抬,眉毛輕挑了挑,嘴角勾出一抹邪笑,“這不是一舉兩得嗎?找到你想要的了?”
“還沒有。”
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那些人要是知道皇帝陛下定下這篇文章的起因是我,該在心中把我狠千刀萬剮了吧!
看著越來越少的文章,我心中也覺得無望了。但礙於他好心幫我收集了這麼一百來份,我還是耐心著慢慢看了下去。“哎,有了!應該就是這一幅。”洋洋灑灑的一篇千字文章,草字行雲流水,筆力雄勁,筆鋒在收尾時卻顯得婉約了許多。
“是他?”司馬君然接過我手上的字,目光彙聚在落款處。竟然寫著劉平恩三個大字,連私章都蓋得整整齊齊,一點兒都不歪斜。還真是他特有的風格,平常人不注意的地方,他全部注意到了。
我歎了口氣,忽然覺得這事情有點兒複雜了。如果是一般男子,我倒是不介意用來攪亂一池後宮水。可是這男人竟然是劉江,那可得小心謹慎著些了。
“我在問你,你怎麼沒有反應?”
肩膀被他推攘了一下,我這才反應過來。司馬君然劍眉微微擰起,眸光中閃過一絲狠戾。捏著我肩頭的手微微收緊,有點兒疼了。
我急忙後退了一步,手裏還拿著劉平恩的字,眼見著皇上發怒,我自然不會送上火山口,“皇兄剛剛問什麼,我身子不舒服,沒注意聽。”
“身子不舒服?”他伸手過來拉我,卻被我閃躲過去。我忽然站了起來,朝他笑了笑,“多謝皇兄相助。”
“那你回答我,那首詩也是他寫的?你跟他……你跟他什麼時候……”
“嗯,現在看來是他寫的,我先走了。”他臉色越來越差了,我要是再待下去,沒準就要同以前一樣,大打出手了。
如今這身份擺在眼前,我再也不能肆無忌憚的出手揍他,也沒有人在身後默默的做靠山了。
“哼,站住。”
剛拉開的門被他猛然推上,我的手腕被緊緊攥著,任由他連拉帶拽的請到錦榻邊上,“坐下。”
“啊?”雖然疑惑,但也終究沒有忤逆他的意思。
不消片刻,兩名太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簡單的行禮之後便取出一塊帕子搭在我的手上。我對兩人都有些印象,一個是宮裏經常出入先皇寢殿的顧太醫,一名是東宮首席的張太醫。
“我的病已經好了。”收回手,我眉眼忽的蹙起,“皇……”
“診脈。”一句話便讓兩名太醫縮回去的手又伸了過來。拗不過他,我隻好伸出手去。
沉默漸漸彌漫了整個禦書房,裏麵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連帶著我都不敢大口喘氣。許久之後,兩名太醫才依次診脈結束,兩人相視一眼,隨即湊到司馬君然的耳畔嘰裏咕嚕了好久。
皇上揮了揮手手,“你們束手無策?”
“皇上恕罪,微臣等才疏學淺,實在無能為力了,隻能延緩病情。”
司馬君然瞪了他們一眼,隨即彈了口氣道,“罷了,試試這個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