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人哀家可不能隨意調動,難道皇上舍不得這麼個小小的……”
“多謝太皇太後抬愛,子明定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跟上太皇太後的腳步時,我一直未曾抬頭看哪怕一眼,因為司馬君然的眼神此刻應該會讓我心生動搖。
以前不管怎麼一副模樣,我都從來不曾在意。即便男裝扮相多年,我也未曾後悔,可是如今,我真的很想問阿爹一聲,當初為何一定要將我扮作男兒裝。
或許是太皇太後見我比較乖覺,因此隻是訓斥了我一些宮中規矩和她身邊的規矩,隨即便將我踢了出去。
回到住處的時候,徐靖平正靠在藤椅上睡覺,一本兵書蓋在他的臉上,恰好遮住他的睡顏。我悄悄的靠過去,伸手揭開兵書。他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瞧著我,“終於回來了?”
“警覺性還是那麼高。”我歎了口氣又將書砸在他的臉上,“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哎……算了!”
話說一半最是討人厭了,我氣鼓鼓的又這回去踹了他兩腳,總算是發泄了一番,這才安心的回房間。
推開的門忽的合上,眼前瞬間天地顛倒,再睜眼,眸光所及竟是一張放大的俊顏。我的手緊緊捏住他的臂膀,整個身子被他環抱在懷中,掙脫不得。
他的臉色不好,陰沉的讓人害怕。我推了推他,“你怎麼了?”
司馬君然將下巴壓在我的肩膀上,“你明知故問。”溫熱的氣息在耳畔撩撥,癢癢的,讓我不自主的去掙紮,他的手也因此箍得更緊,勒得我有點呼吸不過來。
他說:“為什麼要答應皇祖母?”聲音淡入青煙,飄渺且難以捉摸。
我笑了笑,“因為……不想被送進敬事房,不想你被人說成斷袖,更不想因為身份曝露而惹來殺生之禍。”
“對不起。”
我順著自己的心意,伸手抱住他,這個懷抱遠比想象中的溫暖,“不是你的錯。劉江說的對,我要收斂一點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無法無天。”
“收斂?”他的額頭抵在我的腦門上,良久才道:“是指要收回你的感情嗎?你喜歡我嗎?”
我:“……”
“我要知道實情,你……”
我笑了笑,“喜歡,比想象中要喜歡多了。我大概是著了魔了,才會喜歡你這個討厭鬼。”
那一刻他笑得同得了冰糖葫蘆的小孩子一般,身子一轉,翻身讓我壓在他的心口之上,“敏敏,總有一天,朕會讓你站到朕的手邊,朕能碰得到的地方。”
“好,我信你。不過現在還收斂一點吧,我可不想再被送去敬事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鬆手,這青天白日的,萬一徐靖平一個心血來潮的闖進來,那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鬆手扶我起來,“好,朕答應你便是了。對了,之前你為了救我而失血過多,我讓太醫給你配了幾服藥調理調理,明天就讓人送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