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心猛然一驚,我早已經按耐不住的站了起來,或許還擔心徐靖平的傷勢,總之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小玉撅著嘴巴快步跟了上來,“這些人可是吃飽了沒事幹,竟敢在背地裏詆毀皇上。”
我覺得奇怪,轉身笑道:“你怎麼知道是詆毀而不是實話?”說罷指了指不遠處被禦林軍團團圍住的趙府,抄家滅族看來並非傳聞。
“少爺,你也覺得皇上太過心狠手辣嗎?”
我不知道,這或許是一個做皇帝的所必須有的手段和心腸。
將軍府還是一如既往的莊嚴巍峨,守門的小廝已經換掉了,說什麼也不讓我進門。若不是敬武侯夫人恰好回府,我大概就得打道回府了。
侯夫人領著我往後院走去,嫻靜的笑容一直掬在臉上,“子明可是許久不來了。你師父和靖平時常念叨你呢。”
我笑了笑,“勞師父師母記掛,是子明的不是,今個聽說靖平受傷了,所以來看看他,也來探望師父師母。”說罷便讓小玉將手中的禮物交給了徐家的下人。
侯夫人頗為客氣的同我寒暄了一陣子,這才道:“你師父被調到西北邊關去辦事了,至於靖平,昨個才領了板子,現在應該在屋裏休息。你快去看看他吧。”
告別了侯夫人一行人,我這才熟門熟路的去找徐靖平。剛一踏進去,就看見一小廝打扮的男子狂奔而出,險些將小玉手中的東西撞翻了。我急忙拉住小玉,轉頭看向那小廝道:“你幹什麼這麼風風火火?”
那人急忙彎腰行禮,“少爺的傷藥忘了拿。”他正是那日在妓院裏見到的小廝阿泰,“少爺還等著擦藥呢,小的先下去了。”
徐靖平在屋內的錦榻上趴著,雙手交疊著支在下巴底下。身上執著一件白色的褻衣,腰部被毯子擋著,看不見傷口。我鬆了口氣,好在不是裸著的,到時候還真不知道如何應付了。
“怎麼拿個藥這麼久?”他頭也不回的質問我。
我笑了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我可不是來給你送藥的。”
“怎麼是你?身子好了。”徐靖平驚喜的想要爬起來,但似乎牽動了傷口,又齜牙咧嘴的躺了下去,開始了囉嗦的訓話,“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亂來了,血都快給你放光了。要不是月娥和太醫及時趕到,你就失血過多而亡了……”
“我知道了,很感激你妹子。我好容易來看你,你就打算一直這麼嘮叨下去?”點頭認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對了,不就二十板子嗎,怎麼你好像殘了一樣?”
“二十板子?是六十大板好不好。”他這一激動又開始疼了,我憋笑著將他壓住,命令道:“別亂動了。”
“少爺,藥來了。”阿泰急急忙忙的奔了進來,一手舉著藥,一手支著膝蓋大口喘氣,“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我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