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丫頭,我回頭得找她算賬。”當年一麵使喚我,轉頭就把我賣了,現在想來,我真是虧得厲害。
“嗬……”他鬆開我,順手捏住我的手將我帶到書桌前,“好了,幫我研墨吧。”
我愣了愣,才道:“哦,可是……”就這樣完了?
司馬君然淺笑著低下頭,目光停留在折子上,隨口道:“當時不揭穿你,隻是覺得好玩,還想著找個適當的時機向父皇告發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頓了頓,執筆批奏章,隨即又說:“可是靖平告訴我,當時我能退燒,是因為你在牢裏給我喂了你的血,他說你的血有藥性。當時我還不信,現在我相信了。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又怎麼會殺你呢。”
“可是我的身份。”
他說:“朕會想辦法的,總有一天,朕會讓你風風光光的站在朕的身邊,你呢?”
我定定的看著他,直到他摔門而出,我才回過神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又惹他生氣了,明明知道違逆他的意思會激怒他,可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沒有帶上腦子。
我說:“我不願意。”
他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答案,震驚的無以複加,好一會才鐵青著一張臉問我:“為什麼?難道你還惦記著薑朝恩?”
他知道我和薑朝恩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現在提起他,“我和他早就沒什麼了?”
“那為什麼獨自去見他?”
他生氣,我比他更加惱火,“你竟然派人監視我,我去見他怎麼了?你怎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要阻止他見我”
“你……為什麼?你自己不清楚為什麼?”他氣得連奏折都沒有拿就走了。
這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讓我很惱火,也很後悔。衝動果真是魔鬼,一把火燒到腦子的時候我竟然沒有顧及到他是皇上這個無可改變的事實。
從清雲殿搬出去的時候月娥瞧著我歎了好久的氣,那眼神仿佛就是在指責我活該一般。司馬君然下旨說是體恤我的身子,特意放我幾天假回家休養。其實就是一腳將我踢出皇宮,見都不想見我了。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我們之間追根究底的說來,其實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他似乎也沒說過喜歡我,我竟然為了這麼飄渺的事情胡思亂想了幾個晚上。
月娥說:“你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我不明所以,問道:“我反省什麼?”
“真要被你氣死了,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生氣?你有沒有想過,多一個人知道你的秘密,你就多一分危險,恐怕這些你從來都不曾想過吧。”她將我塞進馬車裏,對這那車夫交代了幾句之後自己也鑽了進來,華麗的宮裝直接拖到馬車外麵。她拉著我,苦口婆心的道:“你為什麼不願意?”
“你怎麼知道?”
月娥笑了笑:“你不在的這幾年,皇帝哥哥喜歡來我宮裏喝酒。外人都道我榮寵不衰,殊不知那都因為你,有些事情他知我知,所以他隻能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