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瞧瞧這冷暖玉棋子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啊?”
薑朝恩抬眼掃過我的手,隨即與司馬君然相視一笑,麵如冠玉,溫文爾雅,隻是這樣額笑容我沒有看懂,反而叫我覺得莫名其妙。
殿下即將棋子輕輕放了回去,“果然是好東西,入手沁涼、隨掌心升溫,棋子觸手滑膩,材質細膩確然是上品。”他點了點頭,轉而看向門外,“張鉉。”
門外的人方緩緩走進來,不似昨夜的一閃而過,這一回倒像個人了。他恭恭敬敬的拜倒在殿下的麵前,“主子有何吩咐。”
我就瞧不慣張鉉的奴顏婢膝,更瞧不慣司馬君然的高高在上。但是他們卻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轉身離開,這一主一仆相當礙眼。
我將將抬腳跨出垂花門,轉身便見張鉉追了上來,鑒於他是司馬君然的奴才,我自然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何事?”
“方泉等人如今已經在趕往京城的路上。”
我哦了一聲,“這與我何幹,他以下犯上,臨陣變節,到了京城皇上自然不會放過他。”
“白大人真的這樣想嗎?”
我瞪了他一眼,司馬君然說話討厭,他養出來的奴才也與他有著一般脾氣,“我已經讓小賈去追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路上就結果他們的。”
“如此多謝白大人手下留情了,殿下有殿下的考量,還望白大人多多體諒。”
體諒?我隻是小小的刑部侍郎官,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於他我隻有聽命行事的分,哪裏有資格過問什麼。我不打算理會張鉉,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司馬霖的下落。如今方泉逃回京城,且不論他的背後是怎樣的勢力,竟敢光明正大的給我使絆子。攬月和房名宏卻是好像帶著世子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了同方泉的聯係,他們消失的更徹底了。
午後陽光大好,柳絮映日迎風舞,假山之外清潭之內水波粼粼,本是讓人駐足的美景卻被身邊的人生生壞了性子。薑朝恩徑自落在在我的對麵,清冷的麵容沒什麼表情。淺青色長袍加身,挺拔的身姿果然還是很吸引我的眼球。
“怎麼不吃飯?”
我本以為他又要如阿爹一般訓斥我為何還不長記性,為何還要頂撞殿下,為何還是如此的沒規沒距。所以當這句相當不找邊際的話進入耳朵的時候我有點詫異,愣是沒反應過來。
他抿嘴淺笑了笑:“這是我讓下廚準備的芙蓉糕,你且吃些。再擔心也不能餓壞了自己的身子,你若是倒了,誰來救世子,誰來破案子?”
我覺得好笑,他似乎誤會什麼了。我雖然擔心司馬霖,但眼下已經派出了全城的乞丐去找,我再怎麼擔心也不會道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夫子,我隻是不餓,不是擔心。”
“夫子?”他烏黑的彎眉微微蹙起,“你許久不曾這樣喚我了。”
“那該怎麼叫?”
“你同月娥同歲,不若也喚我一聲玉儒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