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咬了?”他撩開袖子望了望傷口,兩排清晰的血牙印子,瞧上去怪嚇人的。我的腦袋自覺地縮了一縮,“這……是我幹的?”
“你說呢?”他磨了磨牙,三個字一個一個的從他口中蹦出來,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隨時做好打架的準備。
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我總覺得空氣中火藥的成分低了些,達不到一觸即發的點。司馬君然瞪了我好久之後終是沒有再動手,隻是舒了一口氣道:“此次我陰你在先,這下扯平了。”
“你是說我們之間一筆勾銷了?”我一個激動不小心捏到了他的傷口,他果然眉頭一擰,憤憤的回了一句:“想得美,誰說一筆勾銷了,我隻說這一次、這一次而已,你欠我的還多呢,咱們以後慢慢算。今天來是告訴你城裏又死人了,我懷疑這些命案與官府脫不了幹係,最近失蹤的人陸陸續續死掉可不是好兆頭,你多加小心,密切注意這裏的動靜。”
我隻能點頭應承了。
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口咬得大錯特錯,忽然很想對他說,你以後多陰我幾次吧,這樣咱們才能一筆勾銷,免得他當了皇帝還想著算計我,多累啊。
春眠不覺曉,我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都不為過。可憐昨夜一番折騰,我憂心忡忡的半晌直到後半夜才算睡著。司馬君然臨走前丟給了我一瓶金瘡藥,說是補償。太子用的東西就是不一般,不過一宿的時間,傷口就已經開始愈合,雖然還有點隱隱的痛,但已經不似紙片般脆弱了。
我是被下人咚咚咚的震天敲門聲吵醒的,王爺帶來的下人起的一個比一個早,天沒亮就來敲了一次,如今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我不記得了。
“什麼事啊?”我整了整自己的一副蓬頭垢麵,急忙將衣冠穿戴整齊的去開門。來人先是行禮,隨後便是火急火燎道:“世子醒了,想要見您。”
“你說司馬……世子已經醒了?”我詫異的問道,“這麼快。”
“啊?”對方傻愣住,好一會才道:“白公子啊,世子等候多時了,你看……”
“我看……我馬上就去。”說著啪的一聲關上門,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就隨他過去了。驛館的後院不大,穿過長廊便見一處園地,鬆竹繁盛,皆是長青之木。繞過小竹林就看見一個四角亭子,石桌旁落座著一個纖瘦的少年,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春裝。
“你把衣服脫了。”我忽的轉身看向身邊的下人,他一愣,隨即雙手抱胸,“你要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當然是幹好事啦。於是我巨有氣勢道:“叫你脫你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