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候不過片刻,一位身著藏青色蟒袍的中年男子被人簇擁著出現在眼前。徐靖平與我對了個眼色立馬行了禮道:“草民參見王爺。”
“快免禮,不知道殿下有何吩咐?”賀寧王司馬逸相當恭敬,為人也很是謙卑有禮。徐靖平依然弓著身子回禮,很是疏離的道:“王爺,這裏人多眼雜,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哦,快裏麵請。”賀寧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句,立馬眼尖的將我們領了進去,臨門一腳時還轉身吩咐道:“你們好好守著,本王今天不見任何人。”
驛館的正廳之內,茶盞點心早已經準備齊全,賀寧王很是自覺地遣散了一室的下人,這才開口問道:“二位公子,殿下到底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殿下想請王爺幫個忙。”徐靖平將懷中的包好的一根銀針遞了過去。賀寧王好奇的接手,將信將疑的打開,“這是……”
“想必王爺也知道江州城這三四個月發生的命案,殿下很重視。這裏是王爺您的屬地,自然是您比較熟悉,這些毒我們查不到來龍去脈,隻好請王爺幫忙了。”徐靖平恭敬的抱了抱拳,很是委婉的添了幾句司馬君然對賀寧王的殷殷期望,捧得賀寧王心花怒放。
我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徐靖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以前那個老老實實的人似乎已經消失了,現在的他說謊當真不眨眼睛。司馬君然這種人怎麼可能說出這麼捧人的話,純粹是胡扯。
兩人東拉西扯了好一會,賀寧王熱情道:“兩位公子不如留下來用膳後再回去吧,好讓小王略盡地主之誼。”
“這就不必了。”我急忙回絕,皇家人吃飯的規矩大同小異,都束手束腳的,怎麼比得上我們回去吃飯來的逍遙自在,“王爺盛情,但草民等還要回去向殿下複命,所以就不叨擾了。”說著便打算扯著徐靖平離開。誰知道這小子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屁股跟黏在凳子上一般,裝作一副很是和善模樣的開口道:“其實殿下最近也閑來無事,案子的事情交給王爺,殿下再放心不過了。王爺如此盛情難卻,我等就忝著臉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哪裏盛情難卻了,我怎麼沒看出來。雖然我很想回去,但是徐靖平一向不會在我麵前露出那副認真的模樣,然後很是虔誠的求我,我隻好心軟的跟著一起留了下來。臨近午膳時間,精致的菜肴被一一端上餐桌。賀寧王喜笑顏開的介紹說這些都是皇上賜給其父齊親王的禦廚們做出來的,一定不比宮裏的差。
我自是知道宮中美食佳肴那令人陶醉的味道,但是賀寧王出門竟然帶著禦廚,癖好還真是奇特。
“王爺,不好了。”酒過一旬,徐靖平兩頰微微泛紅,我留了個心眼,滴酒未沾。前來報告的侍衛湊在他耳畔嘀咕了片刻就見賀寧王臉色突變,很是驚詫的猛然站了起來,累的背後的凳子轟然倒地。
“王爺,發生了何事?”見他轉身欲走,我急忙叫住了他。他似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有些猶豫的道:“犬子舊疾複發,小王要去看看。還請公子隨意,小王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