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又是一聲驚堂木,大人嚴肅著一張皺巴巴的臉道:“仵作,你說說看,死者是什麼情況?”
“回大人的話,同這幾個月來被殺的少女是同一種情況,都是死前受過侮辱,身上傷痕累累。刀傷都很淺,四肢有被錦繩綁過的痕跡,致死的原因是背後的一刀,但是……”仵作頓了頓,“之前就中過毒,一種奇毒,老夫聞所未聞。”仵作搖了搖頭。
堂上的師爺歎了口氣,把玩著手中的胡子思索道,“大人,這件案子再不結了,京城刑部可能就會派人過來了。”
“京城?怎麼會傳到京城去了?”大人詫異的險些跌下桌子,“刑部的人怎麼會知道呢?”
師爺無奈的歎息:“大人,您忘了,前些日子巡察使路過江州城,這案子紙是包不住火的。”
大人表情相當痛苦,思索良久之後再拍驚堂木道:“堂下犯人還不快快認罪。”
我下意識的瞧了瞧帶戴著著鐵鏈子的自己和殿下,這個犯人肯定就是我們了,“大人,人不是我們殺的,仵作也說了,死者與前麵的死者一樣生前受過虐待,我們初到江州城,怎麼會殺死這些人呢?”
“好一張利嘴,張捕頭都親眼看見他殺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大人伸手指了指太子殿下,“人證無證俱在,你還敢抵賴?”
“哼,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殿下悶哼一聲,滿臉不屑的瞥了大人一眼,“人證?捕頭也能算人證?物證,哪裏來的物證?”
“來人啊,呈上來。”大人靠坐在椅子上,躺下有人捧著帶血的匕首一步一步走了上來。跪在一旁的婦人大哭一聲,直接撲向殿下:“你這個殺人凶手,你還我女兒來,你這個殺千刀的……”
殿下異常驚恐,沒見過這等場麵的我們都嚇了一跳,這可比兒時田間的七大姑八大姨凶狠多了。我急忙頂了上去:“住手,大人不是說了嗎,公堂之上要肅靜。”
“啊對!刁婦,趕緊住手,否則休怪本官也賞你二十板子。”
婦人抽噎著退開,殿下這才撐著身子坐在公堂之上,“這是什麼人啊,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小人?”我輕聲笑了笑,他瞬間殺過來一個利落的眼神,“就那狗官咯。”
“我說殿下,山高皇帝遠,這裏他們就是土皇帝,同他們對著幹,除非你能證明你就是當今太子,否則啊一切免談。”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串供啊。”大人一句話,衙役立馬狗腿的將我們拉開,一個身著捕快衣裳的中年男子緩步上前:“大人,我認為他們隻是有嫌疑,眼下證據並不能定他們的罪。”這男人有些眼熟,好像就是那夜捉拿我們的捕快。
“張捕頭,人是你抓得,如今你卻說他們不是?”大人好似被挑起了性質一般,一旁的師爺輕咳了兩聲他這才收斂住倚在桌案上的動作,“這案子就這麼結了,這兩個犯人上報京城刑部,秋後處斬。”
“什麼?”我訝異的合不攏嘴巴,“你怎麼可以這麼草菅人命?”
“嗬嗬。”司馬君然悶悶的笑了兩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頭就要點地了。”
我:“……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腦袋就要不保了。”
他臉色凝重,咬牙切齒道:“狗官,你敢動本……”
“巡察使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