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不若讓子明同月娥共一騎吧,這樣不就夠了?”
我瞪了他一眼,一旁的月娥姑娘低眉頷首,很是嬌羞,真是太愧對她這一身男兒的英挺扮相,“我說殿下,月娥姑娘千金之軀,男女授受不親,又怎能與我共騎,還是放在靖平身邊吧。”我翻身上馬,這天氣陰沉沉的,山裏氣溫低,保不準入夜又是一場大雪,這可不是開玩笑,隨時有被凍死的可能。“走吧,不然入夜就過不了這條山脈了。”
難得徐靖平這麼認同我,伸手一撈把月娥拉到他的身前,五匹馬在山下布滿怪石的山道上行進,速度怎麼也快不起來。
四周一片寂靜,缺乏鳥雀蟲鳴,連一聲狼叫都沒有。我不禁心中疑惑,駕馬靠近阿爹道:“阿爹,情況有點不對勁。”
“謹防有詐,冬天山匪較多,這一代少有人管製,山匪幾乎猖獗。殿下帶的東西多,不得不防。”
“哼,他就是個紈絝……。”好吧,當我沒說,阿爹眼神太可怕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一路上的平靜非但沒讓阿爹放心,反而讓他整顆心都糾在了一起。鵝毛大雪毫無意外的落下,洋洋灑灑的彌漫在天地之間。入冬,山林間的雪幹燥寒冷,落在臉上久久不化。
馬匹忽然嘶叫,眾人一驚,急忙穩住馬兒,徐靖平敏銳的掃視四周,突然嚇道:“宵小之輩,還不快滾出來。”
我嚇了一跳,這家夥不會以為對方是打仗的正規軍吧,這些人可都是山匪啊。被他這麼一吼,四周的山林巨石後麵陸陸續續走出來一些穿著破爛一身邋遢的男人。手上是明晃晃的大砍刀,刀背麵扣著一個個銀環。
領頭的人騎著一匹黑馬從包圍圈外走進來,“剛才是誰說我們是宵小之輩啊?”聲音粗而沙啞。
我嗬嗬悶笑,他立馬拔刀指向我,“笑什麼?”
“笑你笨啊,他說宵小之輩,又沒有指名道姓,你自己站出來承認,怪得了誰?”
他本就黝黑粗糙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本大王也不跟你囉嗦,瞧你們這一身裝扮非富即貴,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留你個全屍。”
“交出來還是死,誰會笨到幹這種事?”司馬君然雙眸微眯,冷峻的臉上再沒有同我吵架時候的表情,“我奉勸你們莫再做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
“喂,你跟他們囉嗦什麼。”我拉著司馬君然回頭看看,那些人已經開始圍著管家大叔拉著的行李,他臉色微變:“山野匹夫,狡詐成性,既然你們頑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