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有一個地主,那個年代的地主都是囂張跋扈,一夫多妻。而有一個地主為人非常和善,之後他娶了一位很樸實的姑娘……
或許是她很美,或許是他很愛她,他隻娶了她一個。他們陸續有了三個女兒後,終於等到了兒子的降臨。
抗日戰亂年代並未讓ah省的這個小村莊有多麼遭殃,地主年年收cd很不錯,他走在集市上,大家見到了都會尊他一聲韓爺,而韓爺也沒那麼大的架子,會笑臉一一回應。
地主本該過著富足安樂的日子,這天一群人在新村長的帶領下衝進他家,喊著:打土豪分田地……
他說,相親們,田,你們都拿走,我都不要,我平時也對你們不錯,求大家別傷害我的家人。一根棍子打在了他的臉上……
之前非常尊敬他的相親們一下子全變了臉,這群人的身後仿佛有一張惡魔的臉,它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吞噬著一切……
妻子和孩子們都嚇壞了,家裏的仆人一下子也站到了對方陣營,高喊著民主,自由……
韓爺被亂棍打死了,妻子當場殉情……
地主的小兒子被三個大姐姐帶大。
這個地主的小兒子,就是我的爺爺,我的爺爺是鎮裏最有名的中醫。然而我總以地主後代的身份為榮,因為我相信我的血液裏也流淌著那個地主夫妻的專情與高貴。
爸爸媽媽經常要外出賣藥。其實我是更喜歡住小舅舅家的,他家的地方寬敞,又有同齡的鄰居一起玩耍。
在六年級的寒暑假,我更是長居小舅舅家,然後與鄰居李帆一直在他家玩遊戲機或者一起去魚塘偷偷的釣魚,一個下午可以非常愉快的度過。
有一次被一個小妹妹帶去了她家的瓜地,我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偷,隻知道這個西瓜摔碎後不好吃,趕緊摔第二個……
那天我爸爸趕回來把我一頓胖揍……
我是個女孩子,但是我覺得我都快比任何男孩子都爺們兒了。
很多時候會莫名其妙覺得特別開心……
外公外婆家旁邊的田野中有一個廢棄的信號塔,偶爾我會與李帆去爬信號塔,由上而下的俯視,風景真是不錯,當然怕高的我,每次隻敢爬一點點便坐住了……
隻能眼巴巴又很是羨慕的目送著他爬到塔頂,偶爾會幻想自己爬到頂端看到的廣闊風景……
我很喜歡汪峰的那首歌,想飛的很高……
還有些時候我們會去挑戰小河溝上的獨木橋,想象自己多麼勇敢無謂。印象還比較深的是,農忙時節,收割完稻子的稻草,紮堆放在田野裏,正趕上番薯成熟的季節,於是找一堆稻草,放進些番薯,然後放上一把火,挖番薯的樂趣與烤番薯的香味混雜一起,總是令我魂牽夢縈。
剛念初一的時候,李帆在和一群男同學打籃球,我問他能不能與他一起玩兒,球場上的男孩子們看我的眼神忽然變的奇怪,有個男孩子明顯說話陰陽怪氣,這讓我非常的不爽,還未等我爆發,更讓我不爽的李帆看我的眼神也變的很奇怪了……
我在球場像個怪物……
我回到教室,哭了許久。
我小時候的閨蜜在我家翻出了一千元人民幣轉身就走,爸媽為這事打了我,若不是另外一個閨蜜可以為我作證,我還不知道會被委屈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