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鮮血已經染紅了大地。
格哈利以一個恨極的表情看著眼前每一個敵人,死死地將重傷幾近傷殘的隊友掩護下去。
他知道有人盯上了他們這支團隊,準確的說,是盯上了他們這一次的貿易目標,這才牽連到他們的。可是格哈利毫無怨言,自從他聽到那個人的猖狂舉動後就知道此行的凶險,但沒想到的是敵人竟然會如此的無恥,以最精銳的軍人偽裝成盜賊,對他們這支小小的商隊進行伏擊。
看著越來越少的自己人,格哈利的心在滴血。
九翼鳥小隊好不容易才從之前的中毒事件中恢複過來,好不容易在與落日城的貿易中賺到了大量的甜頭,好不容易篩選出幾個可靠的、有能力的新隊友壯大團隊的力量。可現在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這麼多個月來的心血恐怕就要在今天葬送。
突然間,格哈利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九翼鳥小隊從傭兵類型的冒險小隊轉型向商業貿易類的傭兵小商團。剛開始有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開局,但沒想到的竟然是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作為結尾。
“你們走!快逃向落日城!”
格哈利知道是自己決絕的時候了,鬥氣一激,居然將自己的隊友震了開去,揮舞著戰刀向那個刺客大師和劍師衝殺過去。
“隊長!”
九翼鳥小隊經曆過無數的生死,造就了他們金子般的感情。
格哈利一邊狙擊一邊喊道:“隻有逃向落日城才有報仇的機會!”
九翼鳥小隊知道格哈利是在犧牲自己,成全大家。可是他們的心在滴血,在自問責備。如果他們沒有被金錢腐蝕,稍微努力點的話,至少就不會一個照麵就被敵人打成重傷,成為隊伍的拖累,甚至還害死了自己的隊友。
不過還算清醒的九翼鳥隊員拉著那些還想徒勞的隊友,努力尋找紛亂的馬匹,準備向落日城求援。
九翼鳥小隊這邊上演著兄弟好戲,而盜賊團夥這邊也有戲碼出台。
一個看起來想是盜賊首領的騎士著急地要求道:“大師,請快點出手吧,我的兄弟在那幫瘋子的反撲下不斷削減。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隊伍就完了,回去我們都不好交代啊。”
一個全身包羅在黑袍之中的魔法師依然沒有動手的意思,漫不經心地回道:“別那麼緊張,親愛的團長大人。你不是說他們都是米蘭公國東邊大軍最精銳的戰士嗎,現在是考核他們是否合格的機會了。”
“該死的!他是想借著我們的力量削弱商隊,他好節約一點魔晶!”
不知道是什麼團長的盜賊首領心中暗罵了一句,繼續哀求道:“另外兩位大師都出手了,如果大師還不出手的話,恐怕會招惹到那兩位的口角。雖然以大師的身份不多懼怕他們,但多少也是一個小麻煩,不是麼?”
就在此時,黑袍大法師突然轉向了一側,遲疑地說道:“我剛才覺得好象有人在我們身邊偷聽,可我的精神力卻沒有絲毫實質性的感應,真是奇怪。”
“哼!”
盜賊首領心中一緊後就越發怒火了,他以為黑袍大法師在找借口拖延時間,一個冷哼就不答其話。
黑袍大法師臉上的遲疑之色越來越濃厚,說:“不可能的,以我的精神力和那件魔法物品,即使八階的資深刺客也未必能逃過我的感應,除非初步領悟規則的顛峰人物才有可能逃避過我的感應。”
盜賊首領看到黑袍大法師如此神態,不免少了一些小心思,多了一分緊張。
“不錯,我對你身上那件魔法物品感興趣了。”
雷霆的身影突然從黑袍大法師和盜賊首領的身後出現,神態帶著濃重的調戲味道。
盜賊首領根本沒有看清楚什麼情況,鬥氣爆發,手中的騎士長槍揮舞出一幕燦爛的光影,朝雷霆輻射進去。可是盜賊首領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低估了能以這樣方式出現的雷霆。
不得盜賊首領完成衝鋒動作,他的身體就停了下來。
盜賊首領隻覺得周身的鬥氣迅速狂退,力量也以自己想象不到的速度瘋狂消散,一直到最後,身體失去所有的支撐,帶著不甘和恐懼墜馬。
黑袍大法師本還想乘機抗爭一下的,可看到盜賊首領的結局,他吞了吞口水,選擇了臣服,說:“作為大師的俘虜,我所有的東西自然是大師的東西,請大師隨意。”
這麼識相的人可謂是天下少有,雷霆不得不以新的態度來看待這個俘虜。不過雷霆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辦法,笑指著那個想將格哈利置於死地的刺客大師,說:“聰明的俘虜,剛剛回到領地還沒坐下來喝口茶的我很悲哀地收到你們出現的情報,急忙來到這裏後有點累了,不知道你可否替我解決掉那個有點討厭的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