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以為這是回報他最好的方式,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她根本做不到,不僅排斥甚至厭惡,她不喜歡這個樣子的陸鈞,跟不喜歡此時的自己。
她開始反抗,用盡全力的反抗,可是陸鈞像是墜入了深淵不可自拔,他沉迷在她柔軟的唇了,在那一片芳香裏,他迷失了自己。
在唐景照反抗的過程中,身體失衡,腳下一趔趄倒在了柔軟的床上,這更刺激了在欲望巔峰的陸鈞,他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忘情的沉醉在那一片甘醇裏。
唐景照傷心極了,不僅傷心還絕望,她恨自己,給了對方希望,實現的時候卻後了悔,她反抗了好大一會兒,沒了力氣,睜著大大的眼睛,如同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空洞而無望的看著散發著璀璨光芒的水晶吊燈。
處於饑渴狀態的陸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他抬起情欲染紅的雙眸怔怔的看著身下的女人,“你哭了?”
唐景照也不知道什麼流的淚,這不是你心甘情願的嗎?別人隻是遵了你的暗示而已,有什麼可哭的?
可她就是覺得委屈,陸鈞不問還好,一問,哭的更凶,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陸鈞慌了神,以為自己剛才過於莽撞弄疼了她,他剛忙起身,幫她整理好衣服,把她拉起來,抽了紙巾遞過去,“小景你怎麼了?是不是我不夠好不夠溫柔?如果是,我向你道歉,我太心……”
唐景照邊哭邊劇烈的搖頭,“不是,不是……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我……”
她能說我挑逗完你以後後悔了?她說不出來,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恨,把手裏的紙巾撕的碎碎的還在不停的撕。
看著她的猶豫與躲閃,陸鈞似乎明白過來什麼,他抓過床上的被子裹住不停顫抖的她,閉了閉眼,“既然沒有準備好,那就不要勉強。”
“對不起!”曾經最討厭的三個字,卻一直用在陸鈞的身上,陸鈞真的很好很好,她甚至想過,如果她先一步認識陸鈞而不是慕辰逸,結局是不是要比現在完美的多?
陸鈞拿紙巾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痕,輕笑了一下,然後認真的說,“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也不曾虧欠我什麼,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留在你的身邊,沒人逼迫我,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因為我愛你!”
這不是甜言蜜語更不是迷惑,陸鈞曾認真的想過,如果唐門的繼承人不是唐景照,他還會不會心甘情願的入贅過來?答案是,不會!
如果對方不是唐景照,不是五年前他就心動的女人,他不會委曲求全忍辱負重,冒著被輿論批判的體無完膚,也要跟她站在一起。
就是因為對方是唐景照,是他愛的女人,他才能做到如此,與其說為了家族犧牲他個人的幸福,不如說他沾了家族的光,得以大膽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唐景照差不多不哭的,情緒穩定的時候,陸鈞在拍了拍包成粽子的她,“好了,別多想了,早點睡吧!”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隻聽唐景照小聲的說,“陸鈞,真對不起,我以為我可以,沒……”
陸鈞轉身看她,眼神依舊溫柔的一塌糊塗,“不要再說了小景,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原因等,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
紛紛揚揚的大學下了一夜,唐景照第二天起來,外麵全白了,成了一個粉妝玉砌的世界,她興奮的下床,想出去看看,剛下了樓,碰上從衛生間出來的陸鈞,想起昨晚自己愚蠢的行為,她很不好意思,正想著該怎麼麵對陸鈞,隻聽陸鈞說,“N城那邊發來傳真,說西郊的那塊兒地18號投標。”他走到她的麵前,撫平了她睡得皺巴巴的睡衣領子,笑著問,“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18號?”唐景照仔細一想,驚叫,“明天?這麼快?”
“反正我們什麼都準備好了,幾號投標又有什麼關係?我一早給唐總管打過電話了,這幾天讓他多費點心,唐門這邊的事讓他全權代理……還愣著幹嘛?快上去收拾一下吧,我訂了中午的航班!”
唐景照被弄的暈頭暈腦的,到了房間她才反應過來,按照她的計劃,隻帶著唐門幾個這次方案的策劃者去N城,沒打算讓陸鈞也跟著過去。
可他卻安排好了一切,是擔心慕辰逸還是擔心不中標?唐景照搖晃了一下腦袋,算了不去想了,人家本就是N城的人,回去就是看看父母也在情理之中,何必計較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