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會是慕辰逸,不想卻是慕辰逸的貼身管家岑奇,岑奇掃了一眼的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裏閃過一絲的驚訝,隨即恢複淡定,“慕太太,慕少臨時有事,他讓我來接你。”
他稱呼她慕太太,而不是蕭小姐,這個衷心耿耿的管家總能第一時間得知慕辰逸第一手動向。
蕭離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東西不是很多,大部分衣服都在龍翼天那裏,還有小部分衣服都是在天上人間工作時的穿的,毫不猶豫的舍棄。
收拾出來,總共一個行李箱,她把箱子才臥室裏推出來,岑奇趕忙過來幫她,當他看見她手裏抱著一個特別幼稚的大棕熊時,表情明顯不好了一下,但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那個棕熊,是龍翼天送給她的,年代太久了,有些地方都脫了線,不舍得扔掉,想過要送還給龍翼天,想著他那麼一個粗糙的男人,送還給他,他就算不會扔掉,也不會善待它。
想想這十年來,龍翼天送給她的東西不計其數,到頭來,留下能帶走的,也就這麼一隻熊了。
她突然感到有些悲涼,十年的朝夕相處,耳鬢廝磨,最後就隻剩下一隻玩具熊的價值。
東西越多,越是牽絆,越會對龍翼天難舍難分,這麼一想,她又覺得有點慶幸。
岑奇提著行李箱,她抱著一人高的大熊上了電梯,下了公寓樓。
上車的時候,蕭離仰頭盯著自己的房間看了很久,覺得心裏不是那麼堵了,才讓岑奇開車。
N城的夏天總是多雨,好容易沒晴幾天的天氣,今天又是烏雲密布,蕭離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看著外麵飛逝而過的街景,城還是那座城,在她眼裏,卻已經跟昨天不一樣了。
她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再這麼下去,她非得哭出來,在她結婚第二天的喜慶日子裏,她卻悲傷的不能自已。
“慕少呢?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沒奢望過慕辰逸對他有多好,她在他心裏有多重要,但是在結婚第二天就看不到他的人,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慕少去了北方H市。”
蕭離怔愣了一下?H市?難道他去了重新跟合作方談判去了?不是說好要一起去的嗎?怎麼不聲不響的單獨行動?
“他幾點的飛機?”
岑奇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蕭離,再看看車上的時間,“他現在應該在機場,飛機再過半個小時起飛。”
幾乎不假思索,蕭離命令岑奇,“馬上掉頭去機場!”
“蕭……慕太太,你跟慕少剛結婚,他不想你太辛苦。”
“少說廢話,馬上掉頭!”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住了岑奇,還是自己現在慕太太的身份讓他有所忌憚,岑奇沒有再說什麼,掉了頭,朝著機場的方向駛去。
蕭離非要跟著去H市,不是對慕辰逸難舍難分,而是她想趁著這個機會提升自己,現在她已不用往日,頂著N城首富的太太,本來讓她一個夜店女王出身的人飽受爭議,如果她再沒什麼做為的話,恐怕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她表麵上淡泊名利,與世無爭,不代表她內心就認可外界對她“花瓶” “胸大無腦”的評價,她不是逞強,隻是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靠的僅是身體上位。
她有傾世容顏,傲人的身姿,更有最強的大腦,她想向世人證明,她即使嫁給了慕辰逸,也不是“攀附”而是“並駕齊驅”。
預計半個小時應該能趕到機場,誰知遇上上班高峰期,半路上堵的要死,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隻能在車裏幹著急。
心下一狠,脫了高跟鞋,推門下車,赤著腳,穿梭在各種車輛之間,朝著機場的方向跑去。
她奔跑著,像一個為愛癡狂的女人,不顧一切的奔向心愛男人的懷抱,她本就長的漂亮,身材又好,光著腳飛奔的樣子,長發飄飄,白衣隨風飄蕩,美麗有任性。
在學校的時候,她很擅長長跑,是校運動會上,女子八百米的記錄的保持者,她還參加過N城舉辦的萬人馬拉鬆,雖然快到中途的時候,被龍翼天強行拉回了家,不過,這並不影響她是一個運動愛好者的事實。
她喜歡奔跑時的感受,四肢在不停的運動,大腦一片空白,胸腔被滿滿的充斥著,身上一點點的熱,汗水一點點的聚集在額頭上,身上,那種被汗水與疲憊洗滌的感覺,特別充實特別舒服。
她經過的地方,總會有豔羨的目光看過來,甚至有年輕的男人囂張的向她吹口哨,大聲為她加油!
她好像回到了青蔥歲月的上學時代,在白線化成的跑道上,她努力的奔跑著,揮灑著青春與律動的汗水,操場上是排山倒海的加油聲,她像這個世界的女王,肆意的張揚著無與倫比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