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顧少，好久不見。”
顧惜言走近了她一點，張開雙臂，想要像在天上人間的一樣給她一個擁抱，夜傾城卻笑了笑，推著購物車並排跟他站在一起，開玩笑說：“以為顧少不食人間煙火，原來也會自己逛商場買東西。”
張開的上臂，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緩緩的垂落，插進褲袋裏，“你不會以為我不用吃飯，不用上廁所吧？”
夜傾城嗬嗬的笑了一下，推著購物車緩緩的進了超市入口。
“有人說，沒有人在白天見過卿卿小姐的樣子，看來我打破了這個魔咒。”
他朝夜傾城的臉端詳了幾秒，接著說，“我覺得你素顏的樣子更好看。”
“謝謝！”
她明明笑著，態度也溫和有禮，卻讓顧惜言覺得很不自在，總覺得她有種拒人千裏的架勢。
這種架勢與她在天上人間大為不同，她那時是張揚的，OPEN的，容納的，現在卻是收縮的，戒備的，內斂的。
“卿卿小姐好像不想見到我。”他站住，對著她的眼睛，白淨的臉上帶著探究的表情。
夜傾城從貨架上拿下一包意大利麵放進購物車裏，“哪裏？能見到顧少是我的榮幸。”
說是榮幸，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一向以外表為傲的顧惜言有點小受傷，撇去億萬身價不說，他也是貨真價實的帥哥一枚，到了她眼裏，怎麼不太招待見呢？
夜傾塵確實也沒有攀談下去的興趣，這裏不是天上人間，她沒必要處心積慮的看他們的眼色，討他們歡心。
匆匆選購完要買的物品，對兩手空空的顧惜言說，“對不起顧少，我的東西買完了，要先走一步了。”
顧惜言隻是看著她，不說話，心裏納悶，她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雖然與她接觸不多，但是她花名在外，關於她的事跡，早被圈內的各種風流男人傳播到他的耳朵。
就是因為慕名，才有了他跟她的第一次接觸。
收銀台處排了一條長龍，她站在其中的一條的末尾處，他追上去，站在她的身後，壓低聲音說，“卿卿小姐，我出三百萬，包你一晚如何？”
夜傾城轉頭，微微一愣，笑了笑，“對不起，我已經不叫卿卿，我從天上人間辭職了，我叫蕭離，蕭索的蕭，離開的離！”
為了第二天上班早點到大成，頭天晚上，蕭離睡得特別早。
第二天醒來，看見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是龍翼天打來的，她給他回了過去，被告知已經關機。
過了沒幾分鍾，想再打一個，看到窗外日漸升高的日頭，想想算了，龍翼天是個十足的夜貓子，晚上上班，白天睡覺，按照他的生活習慣，現在這個點，是他睡得正香的時候。
開車剛買的紅色馬自達，心情很是不錯的朝大成集團駛去。
這是她大學畢業後，第一次正經上班，帶著小小的雀躍。
可，沒過多久，她小小的雀躍被上班高峰期的路況磨的消失殆盡，已經很久不大清早出門，N城的交通竟是這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