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個開始,準備的時間。

讓已經結束的,重新回到起點。

未知明天的輪廓,被開始前的心潮澎湃慢慢翻滾著攤開。

一次相擁的過程,訴說著青藍色的天空如何包圍這片溫暖大地的旅程。

朦朧中醒來,明媚陽光,微微刺眼。

才發現,繽紛世界,五彩斑斕。

原來在奔跑追尋中翻山越嶺,是為了看見眼前這片海。

於是疲憊的眼睛開始變得明亮,沉重的嘴角逐漸揚起,胸腔中濕潤的空氣讓有些幹渴的心髒重新活躍起來。

聲如歌,形如舞,靜似微笑。

青澀,焦急的音符終於合出了歡快,甜美的節奏。

一場慘痛的經曆,如同末日來臨前厚重的烏雲撕開天的光芒扯碎地的手臂。

世界掩埋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山崩地裂,海枯石爛。

原來浮翠流丹的昨天竟隻是黑色的倒刺,沒有了光,眼睛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隻剩大地撕心裂肺的哀嚎如刀刺耳,吹滅了殘存在記憶中僅存的一絲光芒。

龜裂在那堵無堅不摧的牆壁上蔓延開來,清脆的碎裂聲在狹窄的腔室裏回蕩。

絕望和恐懼充斥著這個走向毀滅和死亡的世界。

一絲釋懷的微笑,也許,是看到了一縷透過雲層的陽光。

淡淡的暖意,澆醒了冰冷的長眠。

知覺中睜開眼,陽光明媚,微微刺眼。

才懂得,其實醒來。隻因,為一束溫暖。

如果說生命是一場場無止境的輪回,那麼人生的過程應該就是無數輪回逐漸走向幻滅的小縮影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又變的喜歡回憶了。

回憶曾經沉溺在不停回憶中的日子,回憶那段讓我走出沉溺在回憶中的日子。

我又在不知不覺的傻笑了。每次想起那天那個無聊的問題時我總這樣。

“你說,和我最近的距離是什麼?”

“呃~我不知道”

“是你呀。”

“是我?”

“不對,是你,因為你總在我對麵啊”

也許是時間久了,那天的風景逐漸開始褪去了顏色。

隻是顏色褪去的越徹底,你的笑容越發清晰的刻骨銘心。

如果說回憶是把鋒利的劍,那麼指揮著刀鋒朝向的那個人是你嗎?

有些人會逐漸忘去,有些人卻從未被想起。

出現在眼前的,還是轉身也看不到的身後。

我是誰的過客,誰又是我的過客。

隻是路過,對你。隻是路過,對我。

一個問題,也許並不是隻有一個答案,但是一顆種子,隻能得到一種結果。每一個人都是一顆種子,所以當這個問題麵對我的時候,我最終也隻能收獲一個答案。

一個陌生的麵孔微笑著朝我走來,輕輕的對我說一句“你好”。

猛然發現原來眼前的都是你,而你確不在我眼前了。

才明白那天你說的,兩個人最近的距離是你,而那個你,卻不一定是我。

我叫淩傑,19歲。但在別人眼裏,我的心理成熟程度還隻是一個孩子,一個習慣活在過去,喜歡懷舊的孩子。

我經常會很不經意的發呆,回憶那些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自己生命中的人,然後傷感,甚至頹廢。

但我覺得現在的自己,比以前好了很多。

以前,那些讓我能繼續懦弱,卑微,依賴的人,一個一個,離開了我。他們帶走了我空蕩蕩內心中僅存的一絲安全感。我感到痛和苦。

我開始喜歡黑夜,在別人看不清我的臉的時候,莫名的孤單。周圍濃重的黑色會慢慢的朝我壓來,一種未知的無法抗拒的恐懼,然後我會蜷縮在床上,很晚很晚才入睡。

我開始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一個可靠的人,然後我有了一個隻有自己才懂的世界,所有的心事便沒有了說出去的理由。讀著自己的心事,我會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