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老祖?”
一時間,在場幾十名白家嫡親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們敬仰了那麼多年的白家老祖,竟會是一個小姑娘。
“這算什麼事情?家主,就算他們胡鬧,你也不能跟著他們瞎胡鬧吧,我們的老祖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小姑娘呢?”
這時,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喊出聲來,也同樣喊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白孤道遲疑了會兒,卻仍是道:“三弟,休得胡言,快向老祖大人賠不是。”
“她不是我們的老祖,為何要我賠不是?真正的老祖在哪兒?”
白家三當家繼續叫喝,看樣子根本就不相信白清蓮所說的話。
白孤道本欲動怒,卻是被白清蓮一手攔了下來。
“我已經說了,是我長年深入簡出,你們不認識那是正常的,小道,讓他們說下去便是。”
白清蓮自知欺瞞家人那麼多年是不該,所以才會想要清楚在場各位每個人的想法。
白家三當家繼續道:“白家所有人都清楚,老祖是我們白家唯一的信仰,老祖她老人家深受白家乃至上清界人民的愛戴,如此神聖而又高尚的信仰,怎可能會是……”
忽而,白家三當家與上麵的白清蓮對視之時,卻發現她的眼眸中滿是莊嚴之色,看上去十分神聖,心中猛地一顫,沒敢把之後的話說下去。
不過眾人心裏十分讚同三當家所言,如此高貴神聖的存在,怎麼也不會讓人想到她會是一個小姑娘,畢竟這其中的差別真的太大了。
“我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忽然,眾人裏又有一道聲音響起,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冷,也有些低沉。
卻見一名手持黑色長尺的男子踱步而出,手中墨尺隱隱散發出一抹寒光,半邊臉被長發遮住,冷眸之中仿佛隱藏著一絲憤怒的火花,劈啪閃爍。
眾人一怔,沒想到居然是白家當代最有資質的後輩之一,白天賜。
他也是唯一能夠與白清涵比肩的白家強者,同樣是臨道。
白清涵自己都懵了,上前喝道:“天賜,不可放肆!”
“清涵姐,你們才是休得胡鬧,我們所敬愛的老祖,你覺得會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娃娃嗎?”
白天賜的眼中,殺意凜然。
“膽敢冒充我白家老祖,殺無赦!”爆喝之下,手中墨尺向上揮去,卻見一道恐怖的暗色光芒從墨尺之上掃射而出,席卷整個客廳,爆射向白清蓮!
眾人驚訝到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同時也在暗暗觀察上麵那所謂的“老祖”會如何應對。
白孤道本欲上前阻攔,卻是被白清蓮搶先一步。隻見白清蓮騰起身子,快速接近爆射而來的光芒,卻是輕描淡寫地順手抓過去,將那光芒抓在手中,隨後輕輕一捏,光芒崩碎,整個客廳裏狂卷的勁風也隨之而停。
可白清蓮不會就這樣輕易結束,那小小的身子一閃而過,再度回到座位上,手中多出一把泛著金屬光澤的墨色長尺。
白天賜瞳孔驟縮,“什麼時候……”
低頭一看,手裏的墨尺早已不在,而他卻一絲感覺都沒有!
白清蓮輕輕舉起手中的墨尺,歎道:“天賜,你的名字還是我給你取的,你出生那年天降大雪,外加上你的身子本來就比一般的孩子要弱的多,你的父母才會冒死前來求我,讓我能夠救你一命。”
“好不容易救活了你,卻因為身子原因而無法修煉,所以你小時候特別孤獨,隻能與家裏其他孩子分開玩,甚至聽說祠堂後麵有我這個老祖的時候,便跑到祠堂來哭訴。”
此話一出,白天賜猛地一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那段時間確實如此,他原以為老祖不會回應自己,可沒想到她老人家卻用著十分慈祥的聲音跟自己交流,甚至是不斷鼓舞自己,讓自己有信心堅持下去。
從那以後,白家之中再無弱雞白天賜,隻有一個每天早上起的比別人早,一大早就去鍛煉身體的白天賜,隻因老祖對他說,若是能成功變強,就送他一件禮物。
“這把墨尺,是我送你六歲的生日禮物,難道你忘了嗎?”
白天賜渾身一灘,跪在地上,冷眸之中忽而閃過一抹淚光,“老祖……”
那年他六歲,尚未變強,因為他僅僅鍛煉了半年多而已。那天是他生日,可他這樣一個弱雞,除了父母以外,白家上下再無記得他自己生日之人,信步之時,卻是莫名其妙地來到了祠堂之中,與老祖的約定尚未完成,他不敢提起此事,隻是駐足一陣,便欲離去。卻聽身後又傳來了久違而又慈祥的聲音,他萬萬沒想到,白家裏高高在上的老祖大人居然記得他的生日,甚至是送了件禮物給他,那就是那把墨尺。從那以後,白家之中又多了一名強者,甚至能與當時被稱作是第一天才的白清涵相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