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到駙馬府(2 / 3)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老三不以為然地說,"這個悅寧公主從小就被皇上嬌慣壞了,經常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她的情人還少麼?吃個藥丸又有什麼稀罕的?!"

"真是可惜了楚駙馬堂堂一個好男兒,竟然娶了個這麼癲狂的公主,他以後的日子有好看的嘍."有人歎息道.

"是啊,說起楚駙馬,那可是驃騎大將軍楚忠義的獨子,十六歲就隨父出征,屢建奇功,人品相貌可都是首屈一指!"老三伸出大拇指誇讚道.

"楚家父子忠肝義膽,深得聖心,這幾次的鬆詔大戰連連告捷,被皇上一紙詔書從戰場上宣回,特別把最喜歡的女兒賜給了他,那可是天大的皇寵啊!"於哥點頭說道.

"若換成別的公主,那必定是件天大的喜事,可這悅寧公主就不敢恭維了.聽說昨日婚宴上他又大搞特殊,不好好地呆在新房裏,倒大搖大擺的跑到喜宴上喝得酩酊大醉,也不覺得害臊.依我看啊,別說什麼皇寵了,能不給楚駙馬帶綠帽子就不錯嘍."老三笑著說.

眾人皆大笑起來,我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沒想到慕青鳶是這樣的人,在民間的口杯竟如此之差,我強顏歡笑地坐著,茶客們卻越聊越興致越高,最後竟聊到十年前的一場圍棋國手大賽,開始爭論起翻天手穆雲天出奇製勝的那盤精彩對局來,甚至有人取了棋盤來要求重演當年那場對決.

我在一旁觀看,發現這個時候的圍棋已經發展到了十九路,並且已經給十九道線命了名.我前世外婆家有一本古棋譜,我因愛好此道,整日研讀,裏麵紀錄的對局已全部記在心中.古代的圍棋是從十路,十三路,十五路,十六路,十七路......直至發展到今天通用的十九路.到了南唐,為便於人們記棋譜,當時的圍棋大師除鉉分別給圍棋盤上的十九道線冠以名稱,這在當時可以說是一個創舉,大大方便了棋譜的紀錄,它對於棋譜的流傳起了重要作用.除鉉給十九道線取的名字為:一天,二地,三才,四時,五行,六宮,七鬥,八方,九州,十日,十一冬,十二月,十三閏,十四雉,十五望,十六相,十七星,十八鬆,十九客.

後來,隨著時代發展,這種記譜名稱逐漸被"1,2,3......"和"一,二,三......"所代替,而此時圍棋發展的趨向雖與我國史上相似,但此時十九線的叫法卻不同,作為現代人,看他們的棋譜紀錄或許會有些麻煩,卻對觀棋和下棋本身沒有絲毫的影響.

出了茶樓,我一路鬱悶不已,想起聽到的那些話,就不由得麵紅耳赤.想不到被我誤認為有壯陽效果的那些藥丸竟然就是"仙樂丸"!想來必是慕青鳶喝了大量的酒,又吃了過量的藥丸,導致中毒死在床上,閻王才讓我占了她的身體,我心裏憤憤然,堂堂公主竟做出這等荒唐之事,怪不得帥哥會對我如此冷淡!想起早上我還因此對楚燃浮想聯翩就不禁羞臊萬分,幸虧沒莽撞地說出口,不然就要丟死人了.

和翠兒回到府上時,已經到了晚餐時間,楚燃還沒有回來,李總管告訴我駙馬今日遣人回來交代,讓他把水雲軒打掃出來,以後他就長住那裏.我有些氣憤,一想到那個活色生香的帥哥老公竟然寧肯獨居也不肯和我同床,我就直想抓狂,當著李總管的麵又不好發作,隻能大度的一笑了之,回到了房間,氣惱的抓起那個木匣悻悻地丟出窗外,嚇得翠兒在一旁不敢言語.

胡亂吃了幾口晚飯,我在房裏背著手踱來踱去,不知不覺夜已深,我懨懨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睜眼已是日上三竿,吃過早飯後讓李總管帶我到府內各處走走,想盡快熟悉一下駙馬府的環境.

走到水雲軒時,我特地留意了一下,這是一座雙層樓閣,四角飛簷微翹,古雅別致,三麵環水,樓閣前種著一棵高大茂密的梧桐樹,是東園眾多樓閣中離我所住的紫霞閣最遠的一處,我站在梧桐樹下,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紫霞閣,心中的失意度增加,由此可見,在楚燃心裏,對我是避之不及的.

李總管最後帶我到賬房走了一圈,拿出幾個賬本呈到我麵前,我略略地翻了一下,筆筆賬目清晰,一目了然,顯示出了他的管理得方.

忽然我指著一本注示著"嫁妝"的內容問他:"這是什麼?"

他看了一眼賬本說道:"這是公主出嫁時帶來的四十箱嫁妝."

四十箱嫁妝啊!我在心裏驚歎,開始仔細地翻看裏麵的內容,一邊看一邊不住點頭,皇上真是大方啊,光是嫁妝這一項就寫滿了整整一本賬本,其中黃金,白銀,翡翠珠寶,玉器畫帛,綾羅綢緞無所不有,我心裏漸漸激動起來,可是畢竟沒有見到實物總歸有點不太放心,於是抬起頭,強製按奈住心中的興奮的對李總管說:"帶我去看看."

"是,公主."李總管平靜地說,好像根本就沒看見我的喜形於色.

庫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房間裏陰涼昏暗,我站在門口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看清裏麵的情景,四十隻紅色的大箱子整整齊齊地放在地上,擺滿了相通的四間物資屋子.

我讓李總管在外麵等著,獨自進了庫房,一箱子一箱子地打開來看.每開啟一隻箱子都會令我倒吸一口冷氣,那一箱箱的璀璨無一不令我血脈噴張,我顫抖著手撫摸著眼前一塊塊奪目耀眼的金磚,不可置信的拿起一塊放在嘴裏咬了一下,狂喜的眼淚奔流而瀉,我飛快地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完了整整四十隻箱子,想起李總管還在外麵等著,這才戀戀不舍地出了庫房,心裏盤算著這些嫁妝的價值,喜孜孜地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