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宋豔斬釘截鐵地說,“你看看這封情書就應該知道,我們已經談婚論嫁,他怎麼可能選擇在這個時候自殺?我上周末才跟他見過麵,當時他很開心,說馬上能賺到一大筆錢,到時候要跟我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羅半夏點點頭,宋豔的回答進一步證實了他們的推測。但如果本案是謀殺,案情就更為複雜了。“宋小姐,據你所知王嘯有沒有什麼仇人?”
宋豔婆娑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說:“他就是個普通的技術員,性格軟弱,脾氣也好,我從沒聽說他跟什麼人有過節。”
“那麼,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杜文薑突然在一旁發問道。
“我們挺好的啊!不然怎麼會要結婚呢?”宋豔並沒有理解杜文薑的言下之意。
羅半夏連忙岔開去:“你跟王嘯是怎麼認識的?”
問到這裏,宋豔仿佛是想起了當初的甜蜜,語氣柔和起來:“王嘯一直負責跟東莞製藥的業務往來。我到這裏入職後,經常有機會跟他接觸,不知不覺彼此就有了好感。後來,他在樓下擺了 999朵玫瑰的求愛花壇,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很浪漫啊!”杜文薑不覺感歎道。在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為有朝一日如何向羅半夏求愛而翻騰了。
“是,他是個很浪漫的人。雖然平時看著很木訥,其實人非常聰明,比一般人的腦子都要轉得快。”宋豔說起自己的男朋友,一臉崇拜。
杜文薑多麼希望這樣崇拜的表情能夠出現在羅半夏的臉上,那一定很美很甜。而羅半夏的頭腦中卻想起了另一個人……她不自覺地甩了甩頭,想努力把這種糟糕的影像甩掉。
“等一下……包裹的寄件人上寫的是什麼人的名字?”羅半夏突然想起了什麼。“寄件人一欄隻寫了 ××區海興路,沒有具體的姓名。”杜文薑回答說,“收件人那欄也一樣粗略,隻是寫了東莞製藥的地址而已。”“電話呢?”羅半夏問,“一般不是都必須填寫寄件人的聯絡電話嗎?”
“嗯,確實有一個座機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鑒證科那邊正在聯絡電信部門呢。”這時,宋豔突然遲疑地插話道:“海興路……王嘯就住在海興路。剛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那麼,這個電話號碼你有印象嗎?”在羅半夏的授意下,杜文薑連忙拿出快遞單的複印件。宋豔再次看著那張快遞單,不確定地說:“這個號碼好像有點熟悉,不過我不擅長記電話號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