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晟和孟伯都點頭認同道。
“你們這是……”羅半夏對他們的到來有些不解。
“我們想知道真相,我爸真的不是自殺嗎?”何晟說。
這時,杜文薑左手托著下巴,說:“嗯,凶手也可能送的不是被褥,而是……比如實驗儀器之類的。你之前不是說這間屋子裏沒有可以配置致幻劑的儀器和材料嗎?或許,何鳴教授為了親自了解那種植物的致幻成分,讓你把儀器材料送進來呢?”
何晟的臉色一變:“什麼意思?你在暗示我才是凶手嗎?”
“沒錯。雖然不知道前天晚上你跟何教授具體在為什麼爭論,但是你完全可以這樣對他說:‘你如果不相信我的結果,一會兒我把材料和儀器給你送進來,你自己做分析好了。’這就為何教授打開鐵門製造了機會。”杜文薑繼續道。
羅半夏覺得這種推測不無道理。
然而,何晟卻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太可笑了。你們警察的知識麵也太狹窄了吧?歡迎你們到生物係看看,生物分子分析儀是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搬得動的。我如果對爸爸說出這種話,估計會被他認為腦殘了。”
“嗯,而且那些儀器很精密,不是隨意可以搬動的。”作為同行的餘林姍附和道。
“或許,我們一時想不到合適的理由。但凶手肯定是花言巧語地騙取了何教授的信任,說服他親自打開鐵門。我想,這一點是沒錯的。”羅半夏連忙為下屬解圍。
“不,這一點恰恰錯了。”茂威汀突然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開腔道。
盧杏兒把目光投向那個男人,心裏暗叫不好。可是,她已經無力挽回局麵。“什麼?”羅半夏有種背後中槍的感覺。她注意到何晟的目光中似乎有惺惺相惜的讚許之色。
“這位美女剛才不是已經說過,這把鎖是跟國外製造商專門定製的,它可不是在小商品市場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貨色。”茂威汀的嘴角露出邪氣的笑容。
羅半夏突然感覺全身發虛,好像整個時空顛倒過來。有什麼東西在消失,而另一種氣場正在越來越強……“這鎖到底怎麼了?”杜文薑針鋒相對地問道。盧杏兒剛想開口,又一次被搶奪了話語權。“很簡單。你們可以試試,從屋外上鎖跟從屋內上鎖,是不是一樣的。”茂威汀衝羅半夏嬉笑道。羅半夏立刻從盧杏兒手中抓過了鑰匙,分別試著從屋外和屋內上鎖。在反複嚐試了幾次之後,她終於發現了機關所在。
原來這把鎖有兩個鎖舌。從屋外上鎖的時候,隻有外側的鎖舌會轉動;而從屋內上鎖的時候,兩個鎖舌都會轉動。也就是說,這把鎖在設計之初就決定了,從屋內上鎖是更加保險的。
“明白了吧?傻妞。”茂威汀的右手搭住羅半夏的肩,親昵地靠近她,“如果凶手拿了鑰匙從屋外上鎖,那位美女早就看出來了。”羅半夏鼓著腮幫子瞪他一眼,又轉回頭去看鑒證科的美女盧杏兒,滿腹的氣悶隻能往肚子裏麵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