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對鋒芒(2 / 2)

吳卓苦笑了一下,說:“半夏,咱們認識多久了?你竟然懷疑我!”羅半夏眼神銳利,麵色平靜地說:“不好意思,吳卓,你知道我在辦案的時候,是六親不認的。就算你是我的親人,我也是這麼說。”“嗬嗬,有意思。那你就繼續說來聽聽。”吳卓負氣地說道。“支持這個論點最有利的一項事實,就是為什麼乘務員小金在發現門鎖卡住後,不是去找人幫忙,而是擅自找了一把錘子,砸壞了門鎖。”羅半夏說,“按照常理,他這個級別的員工應該沒有做出這種判斷的權限吧?”

“嗯,有道理。擅自砸門鎖應該算得上毀壞公共財物吧?”杜文薑附和道。“簡直讓人百口莫辯!”吳卓氣憤地冷哼道。“我,我能為自己解釋一下嗎?”身後傳來一個孱弱的聲音,是乘務員小金。大概是聽說這邊又發生了事情,所以跑過來看看情況。“自從發生了動車追尾事故,我們鐵路部門對安全的考慮已經提到了不能再高的程度。現在正值春運期間,我們領導反複強調必須把旅客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絕不能放過任何可能出差錯的小地方。”小金雖然看起來膽小,說的話卻句句入理,“我一聽說有旅客可能被鎖在廁所裏麵昏倒或者病倒,就緊張得不得了。本來是想去找人幫忙,可是乘務員都分散在各節車廂,過道又擠滿了人,我好怕耽誤時間會出事。所以,所以我才……”

“看看,多實誠的孩子。”吳卓悻悻地說。

“那時候,正好看見某個地方有把錘子,我就拿來用了。”小金老實地說,“我跟這位記者同誌真的沒有串通,我們從前都不認識,而且那扇門確實是被卡死了,我這才緊張起來的。”

——雖然同樣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不知為何,這孩子的一番話卻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半夏,我勸你還是放棄我跟小金串通這條思路吧。”吳卓的眼睛裏麵神采奕奕,“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是條走不通的死胡同。”

羅半夏歎了口氣,用手揉了揉額頭。

——可是,除此之外,關於密室還會有別的解答嗎?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頭頂的廣播再次響了起來。

“列車長和全體乘客,我們剛得知這趟列車發生了凶殺案。現在提出我們的第二個要求,將那具倒黴的屍體扔到列車外麵,相信全體乘客都跟我們一樣,不願意跟死人待在一趟列車裏。給你們五分鍾時間考慮。”

話剛落音,整列火車都沸騰喧嘩起來。凶殺案的消息對普通旅客是封鎖的,隻有少部分相關人員知道。現在,歹徒將這個消息公布之後,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該死!小文,快去通知列車長,馬上派乘務員安撫旅客情緒。 ”

羅半夏氣急敗壞地叫道,“這下麻煩大了,我得馬上請示總部。”“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後傳來一個狂放的男人的笑聲,漸漸逼近,越來越響亮。“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羅半夏對著茂威汀怒目而視。“哼,所有的要素都齊備。好戲終於可以開場了。”茂威汀不羈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