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歌雙手枕著頭漫不經心地走在王府前院內,殊不知她的動作在某王爺眼中簡直粗俗到了極點,她還口中哼哼著喜羊羊的調子,聽得楚亦辰眼角直抽,終於忍不住叫住了她:“蕭清歌!”
聲音戛然而止,蕭清歌步伐一頓,雙手沒有放下來隻是轉了個身,望向某賤男不耐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楚亦辰臉再次黑得堪比包公,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粗俗!作為本王的王妃,你能不能有點形象?”讓他那些損友知道他楚亦辰的王妃如此粗俗無禮還不定怎麼諷刺他。
蕭清歌心裏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形象是啥?能吃麼?但看著那貨冷著一張死人臉,卻起了一絲戲弄的想法,將雙手放了下來疊放在小腹處,雙腿並成x形,咬了咬朱唇嗲著聲音嬌喚了一聲:“王爺~”隨即眨了眨眼,似羞似怯地低下了頭,但那雙水汪汪的美眸卻直直地盯著他,睫毛一顫一顫的,還不停地扭腰擺臀,用那故意壓尖的聲音柔柔地問道:“你看,臣妾這樣是不是很有形象啊?”
楚亦辰感覺自己快吐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地低吼道:“蕭清歌!”
這男人就會這三字嗎?蕭清歌這次不加掩飾地翻了個白眼,停止了那無比做作惡心的動作,語氣極為輕柔地說道:“王爺,本王妃知道本王妃的名字美如天籟,也知道本王妃的人比名字還美,讓你不可控製地魂牽夢繞朝思暮想,但是這麼當著王府眾人的麵深情款款地喚著我的名字,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王府眾人?楚亦辰冷眼一掃,目所能及百米內人影全無,除了那些近身保護的暗衛全都撤得遠遠的。
王爺的眼神好可怕……
冷哼一聲,想起某個女人的話,額頭浮現一排大寫加粗的黑線,這女人自戀的程度不是一般的高,她會不好意思?
看到某男半天連個屁都沒放,蕭清歌低罵一聲‘有病’準備撤離現場,然而內力深厚的某王爺聽到那漸漸消散在空中屬於某女的聲音,幾乎咬碎銀牙。
“七日後宮宴,本王在近幾日會讓婉兒進門……”
話還沒說完,就沒某女無情打斷:“急什麼?她進門也沒資格參加,能去的肯定隻有高貴優雅端莊大方的本王妃!”
久久無人回話,轉過頭看到某王爺陰沉著臉站在原地,嘴角狠狠一抽,想到自己的話難得有些尷尬,訕訕一笑道:“當然,王爺要是想去本王妃不介意拖家帶口帶你進宮見見世麵的!”
誰知道不說還好,一說某王爺得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這話說的好像他楚亦辰沒見過世麵死皮賴臉非要跟著自己的王妃出去見見世麵?
真論起來應該去的是他,蕭清歌才是附帶的那個好不好?
某王爺咬牙切齒之後,心中卻是一驚,他竟然和一個女人計較!何時……他竟變得如此小孩子氣了?
不過……蕭清歌不讓他接上官婉進門,是不是代表——她吃醋了?
某王爺俊朗的劍眉擰成麻花,嘴角卻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弧度,看得暗衛們冷汗直流,王爺吃錯藥了?正糾結的時候蕭清歌已經走遠了。
難得一聲輕笑逸出唇間,他在想什麼?那女人一無是處,他為什麼要為她犯愁?
將紊亂的思緒拋到九霄雲外,楚亦辰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書房。
……
蕭清歌剛回到自己的小院,打掃的浣兒眼眸‘刷’地一亮,把掃帚隨地一丟就撲上來抱住了她,像小孩子似的蹭了蹭,高興地道:“小姐,你回來啦!”
蕭清歌無奈地笑了笑,“嗯,我回來了。”隨即朝著她眨了眨眼,揶揄地道:“我不是百合愛好者!”
“小姐,百合是什麼?”浣兒自然不懂得現代的詞彙,但卻品質良好,不恥下問。
呃……蕭清歌像對待小妹妹一樣揉了揉她的頭,事實上浣兒比她大一歲來著,不過她就是喜歡這種大姐大的感覺,用那恨鐵不成鋼地語氣道:“浣兒,你真是太無知了!好吧,讓冰雪聰明智勇雙全的本小姐告訴你,百合——就是兩個女的幹一男一女幹的那事!”
“一男一女幹的事?”浣兒是名副其實地小純潔,說的如此露骨依舊一臉懵逼。
“矮油~就是……就是……”蕭清歌恬不知恥地誘導純潔少女誤入歧途,跺了跺腳嬌聲道:“人家不好意思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