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奴婢恭送寧皇。”待人走遠,我頹廢的倒在地上。
綠兒急匆匆的跑進來,看著我的額頭,慌亂的尋找著藥箱。
摸著包紮好的額頭,不出意外,這樣的事情會經常發生了。我苦笑,抱著綠兒,在綠兒耳邊低喃,“綠兒,我們逃跑可好。”
綠兒驚訝的看著我,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收拾好包裹,等待著深夜的到來。“綠兒,聽姐姐講一個故事吧。”
“記得那天,我午時才起床。收拾好東西,打算出去吃些東西。忽然,街道的另一邊一個男生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不是寧勇嗎?我不顧一切的衝過馬路,攔在寧勇前麵。隻見女生親昵的挽著寧勇的胳膊,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我心裏一陣刺痛,轉頭,往馬路另一邊跑去,一輛汽車飛快的衝到我身邊,我的身體如羽毛般落地。靈魂離開肉體的刹那,我知道我已經死了。頭一陣疼痛,我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竟然在吸允奶媽的rufang,好奇的望著周圍的一切,我知道我穿越了,竟然穿越到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身上。我刻意遺忘了前世的記憶,從新生兒開始在寧國生活著。如今,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六年了,如果今天寧皇不來,這些記憶我或許仍舊不會記起。隻是,綠兒,我現在記得了,那個拋棄我的男朋友,就是我們的寧皇。或許這是報應吧,這一世我欠他的。所以我遭到了報應,被拋棄,然後出車禍。命運循環著又來到這一世。綠兒,我講的或許你不明白。但是,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確實千真萬確的。十六年了,在這十六年裏,我太懦弱了,都不像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了。我要反抗,離開這裏。我真正想要的生活不是這樣的,不是!”
綠兒努力的抱緊我,“姐姐,綠兒相信你。今晚我們就離開這裏,姐姐別難過。綠兒會一直陪伴著姐姐的。”
就這樣呆呆的坐了幾個時辰。搖晃醒昏昏欲睡的綠兒,換好太監服,我們該開始行動了。
淨心苑,慶幸的是這裏沒有任何的官兵把手。想逃出去,應該很簡單吧。
我和綠兒小心翼翼的走著,穿過每一個長廊都會讓我們興奮好久。我們就像一對剛剛出獄的囚犯,每走一步,每呼吸一下都讓我們心跳加速。淨心苑離我們越來越遠,不知道我們還要走多久才會徹底的逃出皇宮。期待著,卻不安著。
或許自己還是太衝動了,很不幸的。我竟然忘記了皇宮會有侍衛不停巡邏。我和綠兒被抓了,這一次,沒有那麼好運。我們被關進了牢房,那個永無明日的地方。
“說,你就這麼想逃離我的世界?”寧皇捏著我的下巴,憤怒的低嚎。
看著身邊傷痕累累的綠兒,我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像無頭蒼蠅般企圖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可卻忘記了這裏是一張無形的天網,在任何一個地方,你都有可能被困住。逃跑,這無異於癡人說夢。
“放了綠兒,不關綠兒的事情。”
“哈哈,放了她!不可能。這麼急著逃出去,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見你的夢中人。來人,給我使勁的打。直到她說出來為止。”我笑了,寧皇的底線終究到極限。
鞭子無情的甩打著我的身體,一下,一下,時間緩慢的走著。嘴角的血跡已經幹涸,被鞭子這麼一打,血,無窮的像外湧動。或許,我該解脫了。鞭子依舊無情的甩打著,我慢慢地失去意識。
夢裏,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漫無目的的遊蕩著。眼前的一片花海吸引了我的注意,這裏是什麼地方?好耀眼的花朵,大片大片的盛開著,雪白的顏色讓人忘記了時間。忽然間想起了曇花。不是說曇一現嗎?為什麼這裏的花朵卻在白天開的如此嫵媚,花心中央那是什麼?是眼睛嗎?在對著我微笑,我揉了揉眼睛,為什麼會這樣,那微笑為何如此的猙獰,血,好多鮮血染白了曇花。我努力的向後跑,跑著跑著,鮮血漫過雙腿。我嚇得大叫起來,身體一陣冰冷,隨之意識漸漸的恢複起來。
睜開雙眼,終於逃脫那種可怕的血紅。一陣咳嗽,鮮血從口腔裏湧出來,“還是不願意說那個人是誰嗎?”寧皇依舊著自己那莫須有的固執。
我笑了,“哈哈,寧皇,你知道有一種曇花嗎?它是一種妖冶的花朵,開的非常美麗而大方,純白的花朵讓人不忍褻瀆。可是,卻很少有人見識過它的真麵目。知道嗎?它隻在夜間開放,花期也隻有一晚上。它的美好稀少卻迷人。可是你見過紅色的曇花嗎?那種從花心冒出鮮血的花朵,被染紅的花瓣讓人想到了絕望。哈哈,可是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種染紅過的曇花。寧皇啊寧皇,你好愚蠢,沒有過的事情非要固執的強加在別人身上。咳,咳,被鮮血染紅的曇花,咳,世界上哪裏尋找?”
一口一口的鮮血從我的嘴裏吐出,好愚蠢地自己,剛剛期待嚐試著重新來過,卻還是被打垮了,或許,我快要解脫了,就要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