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怒意在莫天星稍顯細長的眼眸中閃現、又壓製下去:“我不會和她和離,她就是正妻。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當個官也並不容易,好不容易積攢的清譽也不能因為你而丟個一幹二淨!她有的、你可以有,不過人前她是正妻……”
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我莫天星是一個念舊的人,一路坎坷走過的糟糠又如何能忘?這些年正是因為憐蕾的持家有道才成就了今天的我,所以你要尊敬她;她跟我吃了不少苦、這是她應該得到的……”
“平時你要尊她為長,衣服首飾的可以與她一樣,不過,例如出門的時候,她穿大紅你就要穿粉紅、總之、要讓看出來她的地位略高你一頭,寵妾滅妻的事情好說不好聽,我不想聽到坊間流言戳我的脊梁骨!”
“還有我朝以孝道立國,我父脾氣古板而且易怒,我希望你能萬事順著他……”莫天星滔滔不絕,差點將一整部的《孝經》讀給顧憐惜聽。
顧憐惜越聽臉越黑、心中的怒意一點點的淤積、最後化作炙熱的熔岩噴湧出來:“你就如此寵憐蕾那個賤人?你對她也有如此諸多的要求?”顧憐惜吼道。
對著顧憐惜聳了聳肩,莫天星輕笑著說道:“不是,因為憐蕾不用要求自己就會如此照做。她敬我父比你父還要重幾分……而且幾年來規矩儀度從沒有亂過、錯過!”
“你?想要壓她一頭,好呀!她做一你翻倍就好……”如果真的可以,莫天星倒也樂得清閑:“今天就要從買淺紫色合歡花的背麵做起……”
如果可以、顧憐惜真的很想宰了這個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男人:“莫天星,我……真是瞎了眼了……好好好,你去跟憐蕾那個賤人過日子去吧!”說完,顧憐惜轉身離去,幾滴晶瑩的淚珠隨著她的腳步跌落到地上,碎裂、直至消失——如同她此時的心!
急走幾步,莫天星拉住顧憐惜的衣袖:“好了,不要鬧了……”莫天星的聲音明顯有些不悅。
轉頭,顧憐惜的視線盯著莫天星的臉,如果視線可以殺人、估計此時莫天星已經被她千刀萬剮:“咯咯……你的愛我已經不奢求,我現在就去打了肚子裏的孩子,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莫天星冷聲說道:“果然,你在意的不過是與憐蕾比較,你隻在意你是否能夠壓她一頭……”
“你個沒良心的混蛋……”掙不脫莫天星的手,顧憐惜狠狠地在莫天星胳膊上咬了一口,淚水不受控製的奔湧而出:“你有沒有心,我不在意你?虧你說得出口!不在意會不顧名節懷了你的種?不在意會委屈自己以妾室的身份過門?不在意你,是誰被著娘親將顧家幾個產業偷龍轉鳳過到你的名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