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明媚的陽光恍入憐蕾漸漸睜開的眼睛,有些刺目。伸了個懶腰,憐蕾在床上爬了起來,推開門、一抹湛藍到純粹的藍天躍入她的眼簾,視野的開闊似乎連帶著也撐開了憐蕾有些鎖閉的心,憶起前世自己癱在床上的無助,沒來由的對現在的生活生出一份珍惜來。笑了笑,至少現在自己能跑能跳;至少現在輕舞還活著……自己還貪心什麼?
重活一次,可不是讓自己唏噓與哀怨一些抓不住的東西!仰頭深呼吸了幾次,顧頌之、莫天星這些記憶裏的肮髒、似乎也隨著吐出的濁氣揮散出腦海,戳醒還在睡懶覺的輕舞,娘兩個頭不梳臉不洗的在床上鬧騰了一會,累了、憐蕾與輕舞挨在一起靜靜地躺在床上……嘴角掛上一絲笑意,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拉開門、戰清風的臉出現在憐蕾的視野中。
對著憐蕾笑了笑,戰清風也不待憐蕾邀請,自顧自的鑽過憐蕾與門之間的空隙,笑嘻嘻的走到床邊,對著輕舞說道:“可愛的小丫頭,有沒有想叔叔?昨天你表現得不錯,叔叔有獎勵……”
掏出一個皮影戲的“影人”遞給輕舞,戰清風識趣的略退開床邊。即使對輕舞這個小孩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隻要讓她還有她的母親感覺到自己的善意就好。司馬昭之心可以有、但表現到路人皆知的地步對憐蕾來說就會是一種負累,畢竟、她現在名義上還是莫天星的妻子!
簡單的吃了口早餐,輕舞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去學堂,猶豫了一下、憐蕾決定先送輕舞去學堂。皇帝為人虛偽、大庭廣眾的學堂對輕舞而言或許會更安全一些。
“娘親,我不要去……那先生老師對輕舞黑著臉……”輕舞有些排斥,苦著臉搖晃著憐蕾的胳膊、哀求道。
挑了挑眉,戰清風拍了拍輕舞的小腦袋,笑道:“怎的,不喜歡先生?叔叔小的時候也不喜歡,你知道叔叔是怎麼做的嗎?嗬嗬……很簡單,多看書將他駁倒,看他還敢在你麵前唧唧歪歪的……”
“也對……”輕舞歪了歪小腦袋,一絲壞壞的笑容爬上了輕舞的臉頰,不過笑容隻持續了不到一秒,輕舞的小嘴就撅了起來:“駁倒他?會挨板子的……”
戰清風笑了笑,指了指憐蕾身邊那柄鑲金嵌銀的龍泉寶劍,說道:“你要是在十天內可以幫你娘親做家務,例如洗衣服之類的,叔叔的劍就送給你,那可是尚方寶劍呦……他打你,你就砍他……”
輕舞眼睛立時瞪得老大,盯著那柄龍泉劍眼中閃現一抹貪婪,“好……好,砍了那個大驢臉……”
憐蕾聽著這一大一小有些不著調的對話臉有些黑,尊師重道?換在戰清風嘴裏似乎變了味道,這樣會不會將輕舞帶歪?“九王,你如此真的好嗎?”憐蕾稍顯責備的看著戰清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