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倔強的直直盯著莫天星,憐蕾冷笑著說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刎頸自盡,說、還不還我輕舞……”聲音過於尖銳有些破音,由於氣憤、握刀的手也有些哆嗦。
莫天星蹙了蹙眉,止住腳步、猶豫了瞬間退後兩步:“蕾兒,何必呢?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些嗎?輕舞回來有兩條路,一是你死;而是回家。沒得商量!”
“好、好、好無情的莫侍郎,好狼心的父親!”冷笑更勝了幾分,憐蕾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嘿嘿,莫侍郎要是我橫屍在你身前,你解釋的清楚嗎?好好想想吧!”
莫天星的臉色一變,搶步就要上前搶奪憐蕾手中的柴刀:“給我……”他看出憐蕾眼中的決絕,她已經瘋了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一刀下去、自己逼死發妻,不用花家責難,就是言官們的唾沫星子就能把自己淹死:“有話好好說,你死了、你就確定輕舞可以安全?”
“憐蕾……你……不要衝動,冷靜,咱們會有辦法把輕舞接回來的,別犯傻……”疾步趕來的淨月大師順著門縫一看,被憐蕾脖頸上的血痕嚇到了:“莫天星,阿彌陀……阿個屁,莫天星、憐蕾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老娘發誓會將你碎屍萬段……”
踹門?怕傷了憐蕾。焦急蹂躪著淨月大師的心,佛心、佛性、已經不足以壓製她心底的怒火,她咆哮著、她也隻能咆哮著放著狠話威脅莫天星。
感激淨月大師的關愛,可憐蕾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咬了咬牙,手裏的柴刀再次向下壓了壓,傷口更深了,憐蕾甚至聽見肌肉割裂的“呲呲……”聲響,疼?很疼、疼得她都有些手軟,可是想到輕舞,她握刀的手根穩定了些……
“大師,蕾兒要是沒有輕舞則生趣了無,莫天星這畜生什麼都做得出來,憐蕾希望大師幫個忙,幫忙找幾個見證人來,見證這個畜生是如何絕情!”不敢回頭,憐蕾對著身後的淨月大師說道。
“你不把輕舞還我,再加上顧憐惜肚子裏的孩子,嘿嘿,莫侍郎,我死了、死在萬千人眼前,到時候這為尋新歡,逼死原配……”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死了,不管你怎麼解釋你都是髒的,你也解釋不清楚的。花家會放過你?皇帝會怎麼看你?一家難安你有何德提筆安天下?到時候,哼……罷官都是便宜你!”
莫天星額頭滲出冷汗,他的心真的急切起來。首先他清楚自己做的事有些見不得光,變相的綁架女兒脅迫妻子,好說不好聽。憐蕾乖乖回家自然什麼事都沒有,可是鬧大了呢?花家、甚至是皇帝會怎麼看?
有心上前搶奪憐蕾手中的柴刀,可隻要自己一動、她的刀就會深一些,隱隱的刀刃開鋒的白色部分已經沒入很多……他通醫,知道再有一點憐蕾或許就會香消玉殞!他不敢動、又不能答應,耗著、等憐蕾失血昏迷或許是上上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