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不動,憐蕾隻是略略的蹙了蹙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顧憐惜咬得不是自己一般。頭略微的垂了垂,帶著一抹莫名的玩味看著顧憐惜。“見血了,姐妹的情分斷了吧……”嘴角微動,憐蕾喃喃的自語道。
輕輕地拽了一下顧憐惜,“你瘋了?還不走嗎?”顧憐惜像是瘋魔了一般死不鬆口,莫天星側頭看向田氏,道:“她是你女兒,你是過來人不知道懷有身孕的人,情緒不可如此暴躁嗎?”
“傷了也是你莫家的種,你不在意我一個做娘的又怎會在乎!”田氏冷笑著說道。
“我……”莫天星有些氣短,手略一用力將顧憐惜拽開,擋在身後、他怕憐蕾氣急傷了莫家的根……感受到懷裏憐惜掙紮不甘,眼角餘光又瞥見、小院與“桃塢庵”連接的小門處一抹明黃袈裟,以及後門處幾多試探著看熱鬧的人影,莫天星眉頭擰成了一個結,聲音嚴厲的對田氏與顧憐惜說道:“回去吧!鬧下去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你知道她對娘親做了什麼?你知道娘親因為她就要被敢去鄉下的莊子嗎?你斥責我、難道你對她做的就視而不見嗎?”顧憐惜滿臉是淚,仰起頭看著莫天星俊美的臉,眼因為淚有些恍惚,恍惚間覺得自己眷戀的莫郎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近在眼前、伸手卻難觸摸!
透過莫天星胳膊間的縫隙,憐蕾那淡然的臉如此清晰的呈現顧憐惜眼底。她的平淡似是在嘲笑自己的進退失度,對、就是嘲笑。“你開心了?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用我的野蠻襯托你的清高典雅嗎?你真能裝、裝到我都為你臉紅!”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顧憐惜嘲諷道。
輕輕將衣袖挽起,幾個清晰地齒痕、以及絲絲縷縷濺落的鮮血刺激著人們的眸子。在人們驚恐的抽氣聲中,憐蕾跨前一步,揚手狠狠地抽了顧憐惜一個嘴巴。“你毀了我的家,我不怪你。可你毀了我與輕舞的小窩,我顧憐蕾就饒不得你……”
手再度揚起,還沒等落下,莫天星伸手一托,攥住了憐蕾的手腕。一甩、甩了憐蕾一個趔趄,小腳踩在一小片碎瓦上,連退幾步才搖晃著穩住了身體。
“夠了,鬧夠了嗎?你想怎樣?”莫天星擰著眉頭看著憐蕾,質問道。
情斷了,連說一句話都覺得是種負累。憐蕾不言不語,隻是靜靜地與莫天星對望著。眼中無悲無喜也沒有惱怒,臉上也平淡、平淡到眼前的男子就像是陌生人,一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路人!莫天星俊美的臉頰在憐蕾眼底有些扭曲,扭曲到令憐蕾感到醜陋到惡心。
“阿彌陀佛,莫施主你不嫌做的有些過分?貧尼也認識你數年,沒想到你竟是這麼個人……”淨月大師一臉怒氣的走上前來,雙手合十口喧佛號、“她憐蕾是你的妻,再有不堪、你也沒有幫助外人淩辱自己妻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