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神情不變,憐蕾依舊從容沒有絲毫的慌亂。絲毫沒有被人訛詐的憤怒,反而臉上的笑容更親切了幾分,側頭看向一言不發的趙莫離,蹲了蹲身,笑道:“這位就是‘趙武侯’的世子,果然生得儀表堂堂,妾身有禮……要是這物件真是世子之物,又何必勞煩您勞動金體,派個小廝知會一聲,妾身自會差人送到府上……”
千芊愣了一下神,這是在討好自己的夫君?她怕了?旋即長呼了一口氣。花家比起自己的家族不輸半分,要真是鬧將起來,自己估計也討不得半點好處。
趙莫離本是負手傲然而立,聽聞憐蕾的話語,神情倒還算平淡,不過眼底卻掠過一絲不屑。討好自己嗎?如此趨炎附勢怨不得莫侍郎生了外心。
“不過,世子既然親來,有些話還是當麵鑼對麵鼓的說清楚的好。這三彩馬並不是本店之物,而是一位客人的私藏,又如何成為世子的珍藏?世子是記錯了吧?”憐蕾笑著說道。
臉一黑,趙莫離仿似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厲聲問道:“你可敢再說一遍?”
挺了挺胸脯,憐蕾無所畏懼的說道:“世子不是來尋自己私藏的吧?而是為讓妾身傾家蕩產而來的、我有猜錯嗎?給了你馬,你又會說它本是完整的,價值連城卻被我毀壞是嗎?”
“還好,這馬是先皇賜予洛陽節度使魏晨,而後輾轉落入本店客人之手,淺荷,將流蘇姐姐留下的魏老親筆書信取來……”
那邊淺荷風風火火的去了裏間取來流蘇壓在店裏的“書信”,憐蕾看著兩個小醜般為了銀子不要臉的、所謂的勳貴子女。心裏暗自慶幸,他們打的是這三彩馬的主意,要是換一換,自己還真就解釋不清。或許這就是命,好人自有天照應吧!
“可是看得清楚?這叫白紙黑字,要是不信你也可以去查查宮裏的存檔,皇帝所賜應該有存檔……”憐蕾揚了揚頭,溫和的對著趙莫離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世子,公事私事繁忙的一塌糊塗,想來是記錯了吧!您說是嗎?”
“這……嗬嗬……也許……”趙莫離尷尬的笑了笑,對著憐蕾點了點頭,答道。
憐蕾心裏冷笑,這年頭真是什麼不要廉恥的人都有,一家店鋪說多了白影也不過幾千之數,搭上一張真的值得?訛詐到自己頭上,真當自己是個白癡冤大頭嗎?
“查就查,我還真就不信是相公記錯……”臉有點下不來,千芊蠻橫的撒起潑來。
淺荷將憐蕾擋在自己身後,不屑地說道:“你家相公都已經點頭認錯,你還想狡辯?小姐就是太仁慈,你這等貨色就應該拉去衙門治你訛詐之罪。一個大家閨秀……噢,我弄明白了,你是窮瘋了,想銀子閑的瘋魔了,嘖嘖,真是可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