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福雙,輕舞想到要是再拖這個討厭的死太監下水就好了!不過這人心機深沉,貌似有點難度。
“本小姐是信口開河的人嗎?年紀雖小可還是懂得言出必踐的道理的。娘親肯定答得出,不過……”話到嘴邊的留一半,這更能勾起人探究的欲望。輕舞心裏暗笑幾聲,想道。
“她真的懂?”文思閑偷偷的看了幾眼憐蕾,知道為何不說、怕出風頭嗎?謹慎到如此地步,活得累且可憐……文思閑的心有些痛。
她有如此才學,相貌也算出眾,這莫侍郎也算瞎了眼。不過貌似越是如此越難把握,陛下的算盤看來想要打響有點難度。福雙在猶豫該不該說給陛下聽。
“太監最想要什麼?”輕舞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自己那個時代並沒有這個東西,人妖有,可都是自願的,和這太監有本質上的區別。猛地,輕舞的大眼睛一亮,一道興奮的光芒閃亮起來。
輕舞邁著小腿湊到福雙身邊,拉了拉福雙的衣袖,等福雙彎下腰後,在福雙耳邊輕語了幾句。
“你說的是真的?”福雙難掩眼中那份渴求的炙熱,腰彎的更低了些,小聲的質疑道。
“自然,我有騙你的必要嗎?”輕舞略略的撅起了小嘴,微顯不悅的說道。她最討厭別人質疑她的能力,原來是、現在自己雖弱小,可同樣也是。
“你想要什麼?”福雙眼中閃現一抹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希翼,發源於他心的最深處。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輕舞說完,蹦蹦跳跳的跑到憐蕾的椅子邊,爬上了憐蕾的腿。
“顧小姐,這下聯思閑已經渴求很久,望告知……”文思閑眼中閃現一絲希翼與渴求,甚至連帶著流露出些許的寵溺。心讀得懂、當成知己。
文思閑眼中也流露出些許的愧疚,對戰清風的愧疚。戰清風心儀憐蕾,又是自己好友,自己的心已經驗證喜愛憐蕾無虞,這多少有點奪友人之妻的嫌疑。視線在憐蕾那清秀脫俗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看著憐蕾清澈無汙的眸子,不由得輕笑幾聲,心也釋然了不少。事情本就沒有自己想的那般齷齪。她和離之後也算未嫁,自己孑然一身本就未娶,惺惺相惜是再平常不過的。大不了就公平競爭算了,誰笑到最後抱得美人歸,那是誰的本事。
文思閑的心底還是不願憐蕾與戰清風糾纏的過深,相交幾年,文思閑有點吃不透這個命運多舛的家夥。總覺得他的心有一半是隱藏著的。再加上他的境遇堪憂,憐蕾若是選了他多少有些脫了虎穴,有跳進火坑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