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憐蕾白了輕舞一眼,看了眼狼藉的灶邊,憐蕾摸了摸有些幹癟的肚皮,歎了口氣,看來這早餐又要在外麵對付一頓了。
“輕舞,想想你也好幾日沒去學堂了吧?”
“哦,兩天吧?假也沒請,估計那馬臉的老學究又該暴跳如雷了!”輕舞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
關方成?學業倒也算精通,不過為人確實是刻板了些。憐蕾笑了笑,想道。
“要不要娘親去跟先生解釋一二?”憐蕾拍了拍輕舞的小腦袋、笑道。
“才不要,娘親那有些遠,咱們換一家學堂好嗎?”輕舞猶豫了一下,小眼珠轉了轉,試探的問道。大馬臉已經夠討人厭的了,再加上一個傲嬌的像天鵝一樣的狗屁世子,輕舞一提學堂就興致缺缺。
“那怎麼行?尊師的茶已經敬過了,再更改會被世人笑話的。可是在學堂頑皮被先生責罰?還是說學堂裏有人欺負我家輕舞?”挑了挑眉,憐蕾問道。
“才不是呢,洛水雲那個笨蛋怎麼可能欺負輕舞?輕舞每天都耍得他哇哇叫……”洛水雲就是她口中的狗屁世子,她就搞不懂,黎國的皇儲怎麼就混到當人質的地步。而且還絲毫沒有做人質的覺悟,梗著脖子,黑著臉就像是誰欠他銀子不還似的。
“黎國的洛水雲?也是個可憐的人,輕舞讓讓他……”憐蕾笑了笑,柔聲說道。
“他比輕舞大,兄友弟恭不知道嗎?他總是看輕舞不順眼,是他總是招惹我好不好……”跺著小腳,小嘴撅的都能栓頭驢,輕舞不情不願的使起了性子。
“嗬嗬,是娘親口誤還不好?其實我的小輕舞是最乖的,怎麼可能欺負人?走走,娘親的肚子有點餓,沒聽見都嘟嘟的敲鼓了?”憐蕾抱起輕舞緊走了幾步出了後院的院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窩”,憐蕾嘴角噙上些許的笑意。憐蕾有些期待盡快的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哪怕是隻瓦片磚也好。
由重活初始的惶恐、到憤怒、再到現在心的波瀾不驚,淡然如水,她耗盡心力、心也不免疲倦起來。她急需要一個自己的“家”喘口氣,可她知道屬於她的自由依舊坎坷、甚至遙遙無期……
晨起的街路已經熱絡起來,販夫走卒就著清晨的涼爽擠進京城,討一份足以養家的生計。融入這份繁忙中,憐蕾的心也充實起來。
“娘親……不,是姐姐,娘親看起來真年輕,就像是輕舞的姐姐……”輕舞嘴甜的話語將憐蕾的思緒拉了回來。
輕舞說的是心裏話,娘親衣著並不光鮮,衣料也隻是普普通通的材質,這身裝扮本該隱入人.流不起眼、也看不見。
娘親的臉怎麼說呢?不如顧憐惜妖豔,但自有一股子“腹有詩書氣自華,濁世青蓮出水來”的氣質。娘親骨子裏是傲氣的,或許被生活打磨掉一些,可也正是這,才讓娘親多了份人味、少了點仙韻,更具親和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