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天三年,一年一度的殿試中,劉宸妃唯一的親弟弟考了個第二名。劉宸妃大喜,當即為弟弟向神武帝求尚書的職位。可皇帝的眼睛自始至終就沒從棋盤上離開過,心不在煙的說:“劉綱年少,經事不多,依你所言恐朝中有異議,過些日子再說吧。朝政大事,你就不用多管了。耀季這孩子有好些天沒見著了,都在做些什麼啊?你這個做娘的可不要負了這個名號啊!哎呀,這步棋你可下定了?……”
“皇上說的也是,臣妾是太高興了才忘了分寸。耀季這孩子這幾日我也沒見著,倒是耀仲這兩天看我不舒服每天都來看望呢。不過皇上也不用太擔心耀季了,太傅們都說這孩子好學著呢!沒什麼事,臣妾先行告退。”
說著象沒事一樣回到明昭宮,把宮女太監全摒退,隻留下貼身宮女蘭慧,馬上臉一變:
“氣死我了,她姓武的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讓她的父親在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兄弟手中兵權在握。哎喲喲我可憐的弟弟喲,我劉家就你一個可親近的人,滿腹金綸卻受了我的連累,連個小小的尚書也做不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娘娘不用難過,聖上不是也說過嗎?國舅年紀尚輕,不是不封,等時機成熟皇上就會重用了。”
“等,等,等,等到我人老珠黃了嗎?當初就是因為我娘家沒人她姓武的才正了位,當初皇上也是說日後補償,可後來呢?沒了下文。嗚嗚嗚……我可憐的仲兒啊,娘怕是也要誤了你的前途!”
“娘娘,依奴婢看,皇上還是對您寵愛有加呢!去年到明州行宮不是單讓您一人陪駕?每次有了進貢,貢品可不比中宮那邊去得晚那!……”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如今我是腹背受敵!明裏有個姓武的,還有個看起來犯不著擔心的小禍頭!”
“娘娘,小心隔牆有耳啊!這事您怎麼又提起來了,除了皇上,就奴婢知道了。可不是禍呢,這現成母親您就一輩子當下去啦。要是給中宮那邊的給聽了去,把四皇子認了過去,您不就真的多了一個威脅了嗎?奴婢鬥膽,請娘娘此生不要再提這件事啦!”
這其中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四皇子龍耀季的親娘並非劉宸妃!而劉宸妃不喜歡這個小兒子的真正原因也被傳言中的難產給掩蓋了。
就在劉宸妃前腳離開禦書房的時候,武後又出現在禦書房。武皇後丹凡眼,柳葉眉,櫻桃小口,就算用這樣庸俗的字眼來形容她也絲毫不損她的氣質,與劉宸妃相比其容貌反而要強上許多。如果按常理去想,外人一定認為長相平實,最多隻能稱得上五官端正的劉氏是皇後,而武氏有一雙勾人的丹鳳眼不正最好是寵妃形象代言人!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唔……”暈,眼睛還是在棋盤上!
“兒子們都大了,是不是該象皇叔們那樣該給個封地了?”
先皇為避免兄弟爭位,立下規矩:凡皇子未立太子者,成年後皆封王,長居封地,不得召喚不許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