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艱難都忍受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去追尋那飛仙九境?還有什麼資格去走的更遠?陳相也更明白了一件事:踏仙境就是逆仙的開始,也是一個人逆天的開始!
如今的修真世界,很多宗門都會為弟子進行醍醐灌頂。可是那種是被動,接受痛苦,痛苦來的很快,去的也快。而自己這樣的修煉無異於在自殘,自己在找死。同時自己也能在極度痛苦的環境裏麵磨練出最堅強的心境,那些弟子想吃得到這份痛苦,也沒門兒!
話說陳相的運氣很好,可是他的命也不好。拜的師傅是凡間的大能,而師傅白水心卻對陳相的修煉沒有絲毫幫助,隻是丟給了他一本古紮,而她也不屑於給陳相去醍醐灌頂。路要陳相自己去走,所有的痛苦都要自己去捱!捱過了,痛過了,也就得道了,踏仙了!
陳相對白水心沒什麼好抱怨的,恢複過來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奉獻給了大海,反正也沒人去看他,他也不覺的丟人。繼續進行修煉,再一次的練習天地斧,再一次的入定吐納,再一次的迎接自己的痛苦,踏上自己的路。
毒烈的太陽照在一個小身板上,陳相坐在燙屁股的石頭上,閉著眼睛,進行一次次的吐納,練氣。他的眉頭緊皺著,堅持著,可是一陣劇痛襲來,卻突兀的昏迷過去了,臨昏迷的時候,他想到自己才練了兩次,就完蛋了,自己的資質真的好差啊!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又仿佛聽見一個老道在說:“你想逆天,還想踏仙?想讓我天道得到認可,你小子還差一百年呢!哈哈!”
陳相特別想說一聲:“我呸!”結果沒說出來,便睡著了。
大海的氣候古怪,白天的時候還是熱的讓人尋死覓活的,而到了晚上,海風變的強烈,如劍一般散發著寒冷,陳相被凍得牙齒打顫,睜開了眼睛,喝了一大口水,吃了點東西後,拿起斧子,他有點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資質會這麼的差勁。
天地斧練得很快,很熟練。然後入定進行吐納,可是陳相卻覺得晚上的時候吐納沒那麼的疼了,自己很開心,隨著他運行了四十九次,居然完整的運行完了,自己也在疼痛中挨過去了?雖然夜晚的修煉也很疼,疼的自己想分分鍾切腹自盡。可是居然完成了?他有點不確信的站起身,拿著斧子琢磨著。
沒有人跟他講過該如何淬煉自己的身體,在什麼時間淬煉效果更好,隻有靠他自己瞎琢磨。陳相想不明白了,搖了搖頭繼續開始修煉,整整一個夜晚過去了,天地之間泛起了白色,破曉即將開始,陳相還在吐納著,可是在黎明時分的時候,陳相卻感到了痛苦,感到了自己好像被撕裂的痛苦,這份痛苦比白天毒烈陽光的時候更為的強烈也更為的霸道。
陳相艱難的吐納著,吸收著,剛剛運行一個周天循環以後,他吐了一口鮮血,受了內傷,然後昏迷了。
可是他不清楚雖然自己吐了口鮮血,但是一絲絲的紫色靈氣居然進入了他的身體中,在他循環過後,留了下來。
寶蓮燈忽然在陳相的眉心處飛了出來,迎著著黎明,吸收著天地間紫色的靈氣,似乎它覺得陳相好像有點受傷了,於是一些靈氣在陳相的身體中遊走一圈之後,返回了寶蓮燈中,寶蓮燈在陳相的眉心處消失了。
陳相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試著呼吸一次,他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大礙,又開始了修煉,天地斧練習的順暢,沒有絲毫錯誤,心境平淡無波,一招一式充斥著無上的霸道,仿佛一頭紫色的龍在天地之初釋放著自己的猙獰,釋放著自己的無上至尊。
天地斧練完,陳相入定,開始吐納。忍著千刀萬剮的疼,忍著傷口灼傷的痛,一絲絲的紫色靈氣遊走在陳相的身體中,身體仿佛被炸裂開了一樣。不過陳相還在咬牙堅持著,挺著。他相信自己可以的!可以在最殘酷的條件下完成自己的第一步,這疼,這痛,還不是我的最終頂點,我還能忍受!
最終,陳相口吐鮮血,他卻笑了,終於運轉完了四十九次,挺過了,可是又昏迷了。
寶蓮燈飛了出來,它有點生氣的模樣,底座拍了拍陳相額頭,又晃了晃表示無奈。散發著紫色的靈氣修複著陳相的傷,不一會又一次消失在陳相的眉心中。
日上三竿,陳相睜開眼睛望著刺眼奪目的太陽,伸了伸懶腰。然後喝著水吃著幹糧,低頭思索著,思索著該如何進行修煉?他覺得晚上的時候修煉就像是在喝雞尾酒,雖然有點力度,不過喝了很多才會有點醉意。
而黎明破曉,正午之時修煉卻像是再喝老白幹,二鍋頭!霸道異常,很容易就會醉倒。想著陳相笑了,點著頭,他似乎明白了。
洞口出現了一朵海蓮,陳相站起身拿著斧子走了過去,卻一陣的恍惚,他仿佛看見海蓮上站著一個人,一個很美的女孩,自己認識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