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扁了扁嘴,早知道會是這樣,還不如問單遠呢,雖然單遠的臉是個萬年冰山,但好歹說話還可以的,並不曾因為言語過失而犯錯過。
再次覺察到蘇小米的走神,歐明決嗯了一聲,拉回她的心緒:“嗯?沒聽我說話,在想什麼?”
聽沈濟北的時候,就那麼在意,全神貫注的,聽他說就這麼神遊物外,真當他傻嗎?
“我在想你為什麼不認為我死了,別人都這麼認為的,而且,連恢複記憶的沈濟北都這麼認為了。”蘇小米歪頭,這是她的慣性動作,畫畫累了的時候最經常這麼做。
“沈濟北又不愛你。”歐明決直接把她從桌邊拉開:“這麼晚了,睡吧。”
“可是我……”
“明天再說。”
歐明決哪裏會允許她有不同意見,直接霸道的把人抱在懷裏,伸手關了燈。
燈都被關了,好吧,蘇小米再想說什麼,也都識相的不說了。
一夜春光,若不是最後蘇小米求饒,第二天鐵定起不來。
就這,她也沒起來。
中午的時候,神清氣爽工作了一上午的某男,直接把她給挖起來:“早飯不吃,午飯必須吃。”
蘇小米打著哈欠做在餐椅上,看著一半換成川菜的午飯,這才吃的開心。
飯後言說自己要午睡,去了院子裏拉了一張吊床,然後叫單遠過去。
單遠自從上次和她單獨私下說過後之後,就沒有以後了,不知道這次她為什麼叫他。
蘇小米愜意的躺在吊床上,半睜著眼,似看非看的麵對她他:“有些話,我覺得還是問你比較合適,當初我和你家主子發生的意外,你家主子查出來了沒有?”
“哪件意外?”
單遠也是一根筋,在他看來,出了酒店遇到死人那次也是意外,至於酒店內的意外,那個得少爺說了算。
“就是……歐明決說我爬床的那次。”蘇小米說起這個,還是忍不住的臉紅。
她一直覺得自己臉皮不厚,但也沒薄到這地步,一句話就紅臉?要不要這麼超薄?她搓了搓臉,希望臉皮厚一點。
單遠低頭,絕對的非禮勿視:“沒有。”
簡單是兩個字,卻又讓蘇小米糊塗了:“沒有什麼?是沒有說,還是沒有查?”
“都沒有。”
這件事,是歐明決自己在盯,他覺得這件事很 有蹊蹺,而且很不好查,沒有線索,好像真就是意外一樣。
“好吧,那你能和我說說,沈濟北的事嗎?”蘇小米睜眼看他:“歐先生說了,可是一語帶過,我……我不聰明,聽不太懂,麻煩你,再說說,這也不算什麼機密吧?”
“沈先生現在今非昔比,和少爺站對立麵,我想蘇小姐還是不要太過了解的好,就算要了解,也要先問過少爺。”
忠仆就是忠仆,她都說了已經說了,卻還不說,直腦子。
蘇小米撇嘴,伸出手:“那我能借你電話嗎?”
單遠抬頭看她,這蘇小姐今天很反常,就說話這功夫,她要求這麼多?一件不應就有下一件?那他要不要應?
“不能借我嗎?”蘇小米伸手半天了,沒被搭理,什麼情況?
“室內有電話。”
他隻能這麼說。
如果少爺不同意她用,他自然私下裏也不能同意。
蘇小米氣的要跳腳了:“怎麼會有這種不會拐彎的人!”
什麼都要歐明決答應,那歐明決會不會要累死?她氣鼓鼓的起身,半點睡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