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忘記了,在她喝醉的時候說過的瘋言瘋語。
“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她不斷重複這句話,說得聲嘶力竭,讓人心疼。
愛德華想他永遠都會記得歐明決這個名字。
他給她造成的傷害比死還要痛苦。
還好,她忘記了。
島上的天氣時好時壞,前兩天還很冷,今天居然晴空萬裏了。
見這天氣很好,蘇小米又開始作妖了。
她破天荒地一大清早就下樓用餐,完了就開始騷擾愛德華,“愛德華,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穿除了西裝以外的衣服呀。”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長腿疊在一起,手裏拿著政治類報紙,目不轉睛,但蘇小米一湊近,他就立即轉過頭來,剛想問她怎麼了,誰知道就聽到她說這種話。
微微一愣,愛德華露出為難的神色,想了一會兒才回應她,“因為工作需要才經常穿西裝,不過現在習慣了。”
話說,他好像還沒有告訴蘇小米他的身份。
罷了,免得讓她心生芥蒂。
以蘇小米理解的範圍,自然而然地把他當成了商人,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
她在愛德華身邊坐下,裝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他的報紙,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搭話,“你在看報紙啊。”
還都是政治類的新聞,跟某個人熱衷於經濟類的新聞簡直如出一轍。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愛德華心裏暗笑,明麵上還要強忍笑意,順著她的意點點頭,然後無情地拆穿,“你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就說吧,我聽著呢。”
臥槽。
難不成她真的把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嗎?
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臉頰,蘇小米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然而他隻是聳了聳肩,目光溫柔似水,耐心地等著她主動開口。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蘇小米索性也放開來,將手伸到他左手邊的肩膀,搭在他的肩頭上,她跟個老流氓似的靠在他這邊的肩窩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玩遊戲?嗯?”
不說她有沒有不良企圖,愛德華每天都在工作,偶爾有空閑也是去健身房運動,還不給外人進出,天天這樣,竟然都不覺得無聊。
“什麼遊戲?”愛德華難得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眼波流轉。
現在的她跟最初來的時候有所不同,現在的蘇小米不僅臉上常掛著笑容,連深邃的眼眸中也閃爍著光芒,像是孩子。
隻是,畢竟經曆了那麼多事,就如同她喝醉時所說,她已經回不去了。
他一時晃了神,導致蘇小米說了什麼,他都沒聽清楚。
而忽略這個小公舉的後果,就意味著將得到她無厘頭的懲罰。
毫無征兆地,愛德華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喘息,緊接著他的耳朵就被吹了一口熱氣。
那種心癢的感覺讓人……
一反應過來,愛德華就往旁一退,以驚恐的眼神看著她,耳朵微微泛紅。
他這種反應,反倒把蘇小米嚇了一跳,她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嘟著嘴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幹嘛?”
嗯?
這話應該由他來說才對吧!
“不要老是做這種惡作劇啊。”愛德華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眼裏滿是寵溺。
一說起這件事,蘇小米頓時就把剛剛的尷尬給忘了,驚訝也換成了憤怒,她仰著下巴,挑起一邊嘴角,“還不都是你一直不聽我說話,我就是想找你玩而已嘛。”
她說得誠懇,然而實際上以她的個性,目的怎麼可能會單純。
她說得如此讓人動容,令愛德華頓覺愧疚,他又習慣性地撫娑她散落的長發,說話慢條斯理,溫文爾雅,“對不起,我答應你陪你玩好嗎?不要生氣了。”
這說話的方式,她怎麼覺得像在哄小孩?!
不過這並不重要,隻要他答應就行。
“那好,你陪我去遊泳吧。”蘇小米說著,對他露出狡猾的笑容。
雖說這也沒什麼,但愛德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
當愛德華穿著泳褲,赤裸著上身出現在泳池邊的時候,白露的口水都要流出來,還差點一時手滑把要拿來打掃的掃把掉入泳池裏。
反過來看蘇小米,她倒是冷靜很多,居然還能保持清醒的狀態湊上去拍了拍他的腹肌,一臉讚歎,“哇靠,你一個天天坐辦公室的人居然有這身材。”
簡直跟某人一樣變態。
被這樣揩油,愛德華也不生氣,任由她上下其手都毫無反應,隻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你說的玩遊戲,就是讓我穿成這樣給你摸?”
當然不是。
她是受了白露的委托。
由於白露跟她待在一起的時候,時不時就要哀嚎幾聲這輩子都沒辦法看到愛德華裸體的畫麵,蘇小米迫於無奈,隻好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