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從進了別墅之後,蘇小米的出行次數掰著手指也能數完,還是在歐明決陪同下出的門,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記憶猶新。
歐明決帶她去的每一個地方,她都記得。
也記得他高挑的身影給她的安全感,每當她站在旁邊,扭頭看他的時候,都隻能看到他的側臉,如同白玉鐫刻,冷淡又禁欲。
若是被他發現她偷看他,歐明決的心情會莫名其妙地變得很好,臉幾乎繃不住要笑,偶爾還會伸手捏她的臉頰,或是揉她的頭發,氣得她嗷嗷叫。
那些不曾被注意過的記憶,如今想來,竟然讓她紅了眼眶。
不可以,不能再為歐明決流淚了。
蘇小米思及此,連忙眨眼睛,將注意力從窗外回到車裏,才突然意識到她剛剛沒有回答男人的話題,並且在他重複了十幾遍之後,她還是沒有反應。
就算再有脾氣的人,在這時候也應該生氣了。
此時透過後視鏡,蘇小米正好能看到他長得很奇怪的臉露出陰險的神情,她頓時有了危機感,在明麵上卻還得故作鎮定,笑著點頭回應,“是啊,我今年才二十二歲。”
如果她能成功撐過這一年冬天的話,她就二十三歲了。
“這樣啊……”男人幽幽地說著,看著後視鏡的她,露出詭異的神情,顯然就是生氣了。
蘇小米頓時緊張起來,她舔了舔下唇,明麵上看著還算鎮定,然而實際上,早就在心裏撓牆。
早知道會遇到這種變態,她就是徒步走出別墅區,也不會上了賊車。
不過眼下說這些話沒有任何意義,蘇小米隻能抖擻精神,盡可能堤防對方。
雖說如此,她還是阻止不了窗外的風景由熟悉到陌生的變化。
一發現異樣,蘇小米就立即發聲,打破令人尷尬的沉默,“請問你現在是要帶我去哪裏?我記得蘇家大宅不是這條路線。”
好歹是她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就是讓她蒙著眼睛都能認清回蘇家大宅的路線。
可是男人依舊把她當成傻子,怪笑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地哄騙她,“前麵的雪太厚啦,你又不是沒看到,我繞這條路雖然遠一點,但快一些。”
盡會胡扯!
蘇小米這下急了,畢竟這事攸關她性命,她不可能一直無動於衷。
她抓住前麵的椅背,湊近那男人,盡可能對他笑臉相迎,好聲好氣地商量,“我不打算去了,你讓我在這裏下吧,或者送我回去也行。”
想得美!
“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既然我們有緣分遇見,我當然是要竭力幫你的。”男人滿嘴油腔滑調,對她的建議一點都不感冒。
他說罷,手還打轉方向盤,向左拐,駛入一條更加偏僻的街道,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完蛋了。
事已至此,蘇小米也不打算再做表麵功夫,她低頭回顧自己,嚐試尋找能夠自救的工具。
目前她有兩個辦法,要麼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歐明決,讓他派人過來解決到這個變態,要麼就是用皮帶親自動手。
除此之外,蘇小米沒有退路了。
明知現在打電話給辦事效率又高又好的歐明決會更有希望,但蘇小米在一番掙紮之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而在她解開牛仔褲上的黑色皮帶時,男人正透過後視鏡洞悉一切。
蘇小米沒有意識到,她這麼做激起了他的欲望。
“刺啦——”猛地踩下刹車,男人方向盤打滑,車子逆時針繞了一圈之後,還是停了下來。
突然間的天旋地轉讓蘇小米差點沒直接給顛暈在路上,她的胃開始翻江倒海。
不僅如此,她的額頭也撞到了車門,透過車窗隱約可見她額頭發紅了。
趁著男人在解安全帶,蘇小米連忙將皮帶抽出來,她本來想直接將皮帶繞到前座一把勒死他,誰知他偏偏在這種時候下車了。
他打開左邊車門,蘇小米就往右邊車門退去,一邊怒罵,“你這個死變態,給我走開!”
“你要原諒我,我也是太喜歡你了,可是你似乎不是很在意我,那我隻能先將你占為己有,免得被別的男人玷汙了這麼漂亮的女人。”男人說著下流無恥的話,守在車門,並將手伸進車裏。
蘇小米心一橫,索性直接咬了上去。
“靠,你個臭娘們。”人一憤怒,什麼粗俗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男人收了被咬出血痕的手,直接整個人鑽了進來。
結果蘇小米上去就是一腳,並狠狠地踩在他致命的部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