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蘇小米還沒有從猝不及防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歐明決走到浴缸前,彎腰,伸手一攬,硬是將她從浴缸中拉起來。
“嘩啦——”濺起的水花發出清脆的聲響,水滴順著蘇小米有致的身材曲線滑落在地。
她與他之間幾乎沒有距離,四目相對,她擰眉,說話的語氣充滿不滿,“你這是在做什麼?要開玩笑有個限度。”
他真以為她那麼好欺負嗎?
玩笑?
歐明決冷笑,目光卻灼熱,燃燒著不知名的欲望,他圈住她的腰的力氣更緊,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語,“在你睡著的這幾個小時裏,我一直在房間裏,聽了你喊了近一個小時的沈濟北。”
說實話,那個時候他真的想掐死她。
為什麼如此記掛沈濟北?
被他揭短,蘇小米頓時無言以對,俏麗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半響,她扭頭看向別處,冷冷地回應,“我想我的男朋友,這一點都不奇怪吧?”
不知為何,在他麵前提起沈濟北,她總是有種莫名的心虛。
說這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頃刻間,氣氛一點點僵住,空氣像是凝結住,連升騰的霧氣都安分下來,他周圍都是冷的。
歐明決瞪著她,以命令的口吻質問她,“既然你這麼想念他,為什麼等到這種時候才來說這種話?之前不是好好的待著了嗎?”
人一旦嚐到了甜頭,就會對那種甜蜜又溫馨的時刻念念不忘。
他現在就是如此,不願意在那場夢中醒來。
經他這麼一說,蘇小米竟然一時無言,她不停眨眼睛,水滴順著濕漉漉的額發滴落在她臉上,讓她模糊了視線。
其實她也不明白,隻是在恍惚之中突然想起來,她似乎習慣了這種生活,才覺得慌亂。
怎麼能習慣?她遲早不屬於這裏。
“你回答我,你就這麼想念他?”歐明決皺著眉頭追問,他實在沒辦法理解她,沈濟北什麼都沒做,真正在保護她的人是他。
為什麼他連進入她內心的機會都沒有。
被這般逼問,蘇小米就是恍恍惚惚,也得硬著頭皮回答,“我跟他有共同話題,跟你沒有,就像現在,蘇子月出事了,我跟他說他會了解我感受,但是你不會,你不懂我的過去,你也不考慮我的感受。”
明明是跟她有關的事情,她卻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
老實說,這讓她有些累了。
“我不考慮你感受?”歐明決冷笑,他抬頭,揚起的下巴有棱有角,目光盯著天花板亮眼的燈光,驀地,他低頭,閉上眼睛,“如果我不考慮你的感受,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如果不是為了她高興,他也沒必要大費周章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歐明決的自尊心那麼強,卻一步步縱容她。
可她不能這般任性。
察覺到他眼中的疲憊,蘇小米一怔,躁動不安的心突然間平靜下來,她說得淡然,“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
知道真相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隻會徒增她的辛苦。
“就算讓我知道蘇子月陷害我,我也無能為力去報複她,我勢單力薄,跟你截然不同。”蘇小米解釋,眼眶一點點泛紅。
她想,歐明決會明白她的意思。
但她沒想到,他給出的答案如此出乎意料,“我有能力,我可以幫你去報複她。”
“但是你不是我……”蘇小米搖了搖頭,她拒絕成為任何人的所有品。
歐明決神情認真,冷落麵容湊得她越來越近,一邊低聲喃喃,“我確實不是你,但是你能依靠的人就隻有我,你的腦海裏也必須想著我,你沒有我不行。”
沒有他,她就是路邊的流浪貓。
所以,千萬別想從他身邊逃開。
話音剛落,歐明決側臉吻住她的唇,蘇小米想過反抗,但無濟於事,對方的手圈著她的腰圈得很緊,她根本動彈不得。
但是她屈服,並不代表她會安分下來。
她蘇小米絕不可能成為別人的附屬品,更不可能成為隻能依靠別人的廢材,她不甘心成為那種人,也不會!
不管她在想什麼,歐明決吻得那般認真,伴隨著慢慢升騰的霧氣,他的襯衫漸漸被她身上的水珠沾濕,若隱若現的肌肉,顯得曖昧而性感。
將蘇小米推到牆上,他將花灑打開,任溫熱的水打濕,他們在水中糾纏,纏綿。
歐明決恨不能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