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歐明決為什麼要阻止她?
難道他跟她不是一個陣營的?
察覺到某女的視線,歐明決抿了抿唇,以眼神示意她坐下,然後才湊到她耳邊低語,“生氣對你沒有好處,你完全有底氣平靜地跟他說話。”
因為在這裏,她才是主角。
原來如此,蘇小米頓時會意,勾起嘴角笑得煞是得意,可眼底下仍然難掩失意,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會受傷。
場麵又恢複平靜,蘇父見時機也差不多了,索性跟她開口要求,“雖然你跟你姐之前是有些矛盾,但現在你姐的處境也不好過,你作為妹妹,就應該幫她。”
哇靠,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蘇小米不回應,抱著雙臂,歪著頭斜眼,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轉移,而歐明決在旁雖一言不發,但也時刻關注事情發展。
作為當事人,蘇子月也不得不附和,“父親說得對,我到底是你姐姐,你不能見死不救,這件事情足以毀掉我的人生,如果再不壓下去我真的會死。”
死?
蘇小米冷笑,冷不丁地補了一刀,“你看上去很熱愛生命啊,都能不要臉不要皮地去參加那種聚會了,怎麼會想死呢?”
“行了,別再調侃你姐了。”蘇父及時打住,才沒讓蘇子月哭著要跟她動手。
但蘇子月確實已經紅了眼眶,她恨恨地看著蘇小米。
真是想不到,她居然有一天會栽在自己的妹妹手上。
若是放在以前,蘇小米一定會心軟,可是現在她已不如以前那般愚蠢,對蘇父不再是百依百順,“調侃?我說的是事實啊?”
比起蘇子月有沒有出路,她更在意的是沈濟北有沒有聯係蘇子月。
不過有歐明決在這兒,她就是好奇也不敢問。
“你可以盡管說,反正今天這個忙你必須幫,這是你姐,又不是外人。”蘇父開始打感情牌,語氣卻帶著強製性。
蘇小米頓時鐵青了臉,一旁的歐明決也冷笑,滿臉嘲諷。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指的就是蘇父這種人。
聽到父親如此挺自己,蘇子月頓時也有了底氣,咳了兩聲,坐直身,說得正氣凜然,“對,你必須幫我這個忙。”
臥槽!
她還有臉說這話?
“果然是父女,我佩服你們。”蘇小米越是憤怒,神情就越是冷靜,她目光冷若冰霜,言語中不帶一絲憐憫,“但是這個忙,我還真的不幫。”
不為什麼,就為這一切都是蘇子月活該。
她自己要作賤自己,關她毛事?
說話時,蘇小米囂張的態度跟歐明決如出一轍,歐明決他們不敢惹,但是對她,蘇子月一伸手就是一耳光。
可惜的是,蘇小米就抱臂坐著一動不動,在旁的歐明決都會替她擋下來。
“你確定要動手?”他冷聲問道,栗色瞳仁中燃燒著怒火,一不小心,這恐怖的火焰就會燃燒到蘇子月身上。
憤憤地收回手,蘇子月抓著隱隱作痛的手腕,微微喘息,“我說蘇小米,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幫我?明明就隻是你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
隻要蘇小米一句話,歐明決肯定毫不猶豫替她辦事。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
蘇子月不問也就罷了,她一問,蘇小米倒來氣了,她想咬緊牙關忍耐,可是這沒必要,她完全沒必要顧及蘇家的感受。
“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半月前,我托你的福去參加一個宴會。”蘇小米突然話鋒一轉,低下頭,像是在喃喃自語。
她摩挲著裙擺,說得慢條斯理,“你跟我說那個宴會隻是有錢人的普通聚會,我信了,但是你TMD為什麼騙我?那明明就是給富人選秀情人的宴會!”
蘇小米並不激動,冷靜的憤怒才是最恐怖的。
她是不太懂選秀宴會是什麼鬼,但是她不信一直混跡在名流中的蘇子月會不懂當中的真正含義。
說白了,在那裏女性就是商品,男人把權力當作權衡地位的唯一標準。
蘇子月明知她進去後會是什麼後果,卻還是讓她去那種地方。
“你說,你是何居心?”蘇小米繃著臉,氣場強大,不給蘇子月一點閃躲的機會,她的臉色越發蒼白,憋了老半天都沒個反應。
蘇父見狀,也知道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是真的。
但是,那又如何?
他很清楚蘇小米不會再回蘇家,所以他不可能再奮力討好她,還不如趁自己還有威嚴的時候,逼她就範,“所以你就為了這點事情就不打算幫你姐姐?”
納尼?
這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