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後作用力影響,蘇母往後退了幾步,差點直接跌倒在地。
畢竟母女同心,蘇子月第一時間就迎上來扶住她母親,一邊對蘇小米怒罵,“你現在居然還敢對我媽動手,你這個賤女——”
她還沒說完,蘇小米就冷聲反駁道,“你TMD才是賤女人!”
全是一家子賤貨。
“蘇小米,你瘋了!”蘇父說著,舉起手想給她一耳光,好讓她清醒一些,看看自己的位置跟他們的地位。
但蘇小米的反應一向快得驚人,她直接接住那隻舉在空中的手,然後狠狠甩開,蘇父下意識地後退,氣勢頓時弱了三分。
連說話的時間都覺得是浪費,蘇小米側過身,不過淡漠地一掃,星眸中閃爍著輕蔑,已經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而從蘇子月的視角來看,她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該如何扳回一成。
否則,她一定會氣瘋!
在蘇小米轉身之際,蘇母突然哼笑,眉目間不見剛剛的氣憤,反倒是得意萬分,恨不能讓所有人知道。
“沒有靠山哪裏敢這麼狂。”蘇母慢條斯理,帶著慢慢折磨人的惡意,她又一步步湊到蘇小米身邊,貼在她耳邊,“你終於承認你被包養了。”
說是低語,卻清晰得周圍人都能聽得到。
輕盈的身影頓時僵住,蘇小米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不知是又高又服帖的領子給勒得,還是因為蘇母的話。
反正她怎麼聽怎麼難受。
想反駁,可蘇母怎麼可能會給她機會?
“首先是消失好幾天,接著被抓走了之後,居然還能堂堂正正地出現在宴會裏,還被男人丟棄在這裏,這不是被包養,還能是什麼?”蘇母兀自說道。
她等於是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串一串,一下全成了蘇小米的罪證。
最可怕的是,這些也都是事實。
蘇小米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轉移注意力,她一定不能沉不住氣。
不過歐明決倒是出現一下幫她澄清一下啊!
見她不說話,蘇氏一家子別提有多得意,特別是蘇子月,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說話的語氣又恢複以前的趾高氣昂,“就是,媽媽你說的是。”
蘇父雖然不參與嘲諷,但說不高興,也是騙人的,他也有他的考慮,“既然證據都足了,你也不用再隱瞞事實,告訴我們,你被誰包養了?”
如果真是剛剛看到的歐明決,那蘇小米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才能有這種造化。
那樣他說不定也能不計前嫌,收回跟她斷絕關係的話。
“司馬昭之心,眾人皆知。”蘇小米答非所問,她終於能開口說兩句話,“蘇先生您還跟以前還是一樣啊,都鑽錢眼裏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蘇父的心思。
她也沒想要護著他。
蘇父頓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這是在諷刺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有惱羞成怒的意味。
他讓蘇子月跟蘇母先去別的地方逛逛,免得出醜。
然後獨自走到蘇小米麵前,他麵無表情,說話時的語氣像是在訓斥部下,“我看你是太久沒過苦日子,所以忘了我對你的好了。”
然後呢?
蘇小米聳了聳肩,她不介意他繼續睜眼說瞎話。
“我對你也不差,雖然現在是沒關係了,但你怎麼能忤逆長輩?”蘇父自顧自把話接下去。
他麵露狡猾的神色,根本就不像一個父親應該有的神態。
可他還是厚著臉皮,一步步引導著她往他的陷阱裏麵跳,“就算你不把我當作長輩好了,我問幾句也是關心你,你是不是應該也對我實誠?”
他真當蘇小米是智障?
聽得越發煩躁,蘇小米好幾次想將高跟鞋脫了,往他頭上狠狠砸下去,但她都忍住了,因為這樣不夠優雅。
好容易忍到蘇父露出真麵目,她才挺直肩膀,胸有成竹地回應他,“這位大叔,請問你是誰啊?怎麼能信口開河?”
是他說斷絕關係,現在就不要給她後悔。
見蘇父臉色鐵青,她轉頭冷笑,連看他多一眼都覺得是多餘,“我說完了,可以讓我走了嗎?猥瑣大叔。”
說罷,她不由分說地將裙尾拖到身邊來,然後轉身,往廁所大搖大擺走去。
什麼被包養的侮辱,對她來說都不過是皮毛,她這些年從蘇家受到的屈辱可是遠遠超過這些話。
隻是說心甘情願被罵那肯定是騙人的。
她真恨不得撕爛他們醜惡的嘴臉。